也不管它到底破没破,少没少,反正能看多少是多少吧。
结果全都看完,还是没有。
池秽把柏寂野那张从头到尾数了一遍,十一个。
也就是说,被柏寂野撕掉的那一截里,还有四个小朋友的名字。
于是,去找高沁还是去找薛霖这一选择,成了一大难题。
犹豫再三,池秽还是选择去找高沁。
先不说去找薛霖,人家肯不肯给,就光是一个陶花笺,他们都搞不定的。
实话实说,要是真打起来,池秽、柏寂野、祁影外加一个刘光强都不一定拦得住她。
至于为什么没有谢淮安……
因为只要陶花笺稍稍瞪他一眼,他就会像个鹌鹑似的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再三斟酌,高沁无疑是他们当下最好最优的选择。
更何况柏寂野也算是她的半个恩人,恩人开口,总不至于不给吧?
就这样,柏寂野在池秽和祁影一通连哄带骗之下,厚着脸皮去找高沁再要一张床位表。
起初高沁还有些疑惑,问他,“我不是给过你了吗?”
柏寂野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被我弄丢了。”
高沁无奈地笑了一下,没有犹豫,直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平整的床位表,递给他,还不忘提醒,“这次可要保管好了,别再弄丢。”
“好好好,我一定。”
说罢,柏寂野拿着纸张就准备走。
高沁却在这个时候乍然叫住他。
柏寂野疑惑地转身,问,“怎么了?”
高沁似乎是有千言万语难以开口,只能别扭又担忧地看着他。
而她看了多久,柏寂野就用同样的时间安静地等了她多久,不曾出声催促。
“你……非要留下来吗?”高沁试探性地发问。
柏寂野听出了话里话外的含义,但还是故意和她打哑谜,“留下来不好吗?”
高沁下意识低下头,也许是看着柏寂野的眼睛,她难以说谎,难以隐瞒。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轮到我来跟你说的,但你帮过我,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我给你一个忠告……”
高沁重新抬头,认真地告诉他,“柏寂野,你尽快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什么?”柏寂野依旧执着地追问她。
“别问了,我不能说。”高沁为难得要命,语气满是心酸和无奈,“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我还有我想要保护的人……”
“算我求你了,别再折腾了,没有人想要知道你调查出来的所谓真相!”
“你怎么知道?”柏寂野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总感觉每时每刻,高沁都要彻底把自己看穿。
看清每一处构架,看清每一块骨肉。
高沁不答,只是疲惫地笑,“你知道吗?有时候,失去希望的人们,反倒是更愿意生活在充满谎言和欺骗的世界当中。”
“虽然彩虹是假的,但起码,我们曾经短暂地拥有过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