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问:“哪个赫?加贝贺吗?哪个尔?”
我说:“不是,我感觉应该没有那个赫性,她的名字是音译过来的。”
老妈再一次震惊道:“外国人啊?”
我说:“是,也不是,赫尔是美籍华人。”
接着我从相册找了一直赫尔的照片给老妈看。
我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笑着看我:“人这小嫚这么俊能看上你了?”
接着我又找了张合照给老妈看。
老妈看见后笑得合不拢嘴了,说着:“好好好,这小嫚一看就有福啊!”
我不明白老一辈口中的“有福”是怎么定义的,在我印象中,只要不是瘦的跟杆一样,那就是看起来“有福”。
接着老妈又一连串问了我“赫尔是做什么工作的?”,“美国来的应该很厉害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没趁着过年领回家来看看?”几个问题。
我想了想,大致给老妈描述道:“赫尔过年回美国陪家人了,她是我们公司的一把手,我们就是偶然认识的。”
老妈脸上的高兴变成了担忧说道:“这人家真能看上你?就算人家看上你了,人家家里能同意?”
我早就猜到老妈会这样说,但是这个问题我没法解释。
我只好说道:“哎呀老妈!你就放心吧!人家怎么就看不上我了?你儿子也是很优秀的好不好?”
“至于她家里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了,等我带人家回家后,你和我爸好好对人家就行了。”
这时老爸也睡醒了,从屋里走了出来,老妈将我刚刚说的转述给老爸,老爸也是一脸不相信。
可能是醒的太早,又开车赶路的原因,我感觉困意来袭,便不想再过多争执,想回屋睡个回笼觉。
我把车钥匙给老爸说道:“车就停在门口,当儿子的真没必要骗自己爹妈啊!”
然后就回屋补觉去了。
一觉又睡到十点半,醒来感觉有点头疼,脑袋直发昏。
放假回家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所以这天家里也没有太多的活需要我帮着干。
我看来看时间,心想赫尔明天到美国,岂不是正好赶上除夕吗?又想到她那边时间要比我这慢12个小时,况且我也不知道她家人是怎么过节的,便不去想这些事情。
想给赫尔发个消息问问,但她这个点应该在飞机上了,遂止。
因为太过无聊,吃过午饭后便开始闷在房间里打魔兽,就这样“熬”过了一天。
第二天上午起床后,我打开手机看见赫尔给我发了两条消息,一张飞机场的照片,跟了句“弘凭我已经到了。”
我给赫尔回复了一句“嗯嗯,快回家休息休息吧!做了这么久飞机,挺累的。”
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先是跟着老爸去祭拜先祖,回家后开始贴对联、挂灯笼,而老妈则负责包饺子,做“贡菜”。
下午稍稍休息了一小会,太阳落山后便开始摆供,忙完后开始串门,回家开始做年夜饭,看春晚……
每个地方的习俗,甚至同一个地方,不同的家庭过年的习俗都有差异,但是本质是无区别的,都是为了团圆,为了幸福。
大年初一开始,同村同家族开始串门,我们这边串门基本上也就一上午,下午的时间,男人们聚在一起打牌,女人们聚在一起喝茶唠嗑。
当然,那些不打牌的男人们就跟着女人们一起喝茶聊天。而我就是不打牌的男人之一。
刚坐下,一个伯伯就问我近况,虽然每年都是问这些问题,但是有人愿意反复问,我也乐意反复答。
我认为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是幸福的。
“弘凭这会儿还是在琴城上班是吧?”
我“嗯”了一声。
“也是时候在琴城买套房子娶个媳妇了,你爸妈成天在家里盼孙子呢!”
“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嗯,女朋友有了,房子先不着急。”
……
问了一些我工作的事情,又说看我家门口停的车,是不是我新买的。
我想了一下,说是自己买的。因为我说是公司的车他们可能不明白,说是赫尔送的可能又会引起口舌。
后面的几天就是在不停的串门,初二去的我姥姥家,我不由得想起赫尔那天曾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外婆家。
初三开始,先是大伯,初四我家、初五大姑……
但是每年我的门都串不完,初四下午送走客人,我也就回琴城去上班了,但是今年我的假期多了两天,可以从初四待到初六。
我本计划着初五那天回琴城,初六可以休息一天,最主要的是还可以去机场接赫尔。
初四这天,因为亲戚们都来我家,便早起开始收拾屋子。上午八点半左右,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一看是方翔,便跑到里屋去接通了电话。
“喂!翔子!过年好啊!”
电话那头也传来:“过年好过年好!”
我问道:“打电话是有啥事吗?”
方翔:“没啥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大过年的问候一下好兄弟怎么了?”
我:“原则上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你肯定不会没事找我闲聊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要压岁钱了!这孩子!”
方翔:“滚滚滚!我就是想问问你啥时候回琴城,咱喝酒去!”
我如实告诉方翔,说我明天才回去,方翔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