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今洲贵公子的名册,我已经派人拿来了,知元可以一一过目,看看有没有心上人选。”
“既然,忠勇侯可以在今洲的贵女之间挑挑拣拣,那么,知元也应当有如此权利。”
“忠勇侯有爵位作为自己的靠山,我希望知元将我当做自己的靠山。”
说罢,宫女便双手捧着一本名册,信步款款的来到了夏知元的面前,双手递上了名册。
不拿不是,拿也不是,这简直是块烫手山芋!顶着公主殿下“期盼”的眼神。
夏知元忐忑的拿起了名册,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揣测,完蛋了,按照殿下这么腹黑的性格,该不会是拿这件事来诈自己吧。
要不自己用积分换换殿下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行,现在看殿下这个表情已经完全不用拿积分猜,就能猜到殿下现在在想什么吧!
炸鱼可耻啊,钓鱼更可耻。
爱护池塘,人人有责。
“还是不了吧,殿下,知元现在一心只想常伴殿下左右练字读书,陪殿下和夫子们一起上课,对于夫婿一事,知元并无二意。”
教科书般的回答。
但显然腹黑的殿下并不吃这一招,夏知元开的大——直接空大了。
赵长霖替夏知元将书册打开,只见上面一页临摹画像,一页写着正楷,用来介绍各位公子的出身世家。
猝不及防,一张男人的英俊画像闯进自己的眼中,男人穿着青衣布衫,上面绣着竹叶翩翩,手拿一枝折枝花,眉眼含情。
——文华殿大学士嫡长子,年方十六,尚未婚配,今年春分科考高中探花,君子六艺,皆为上乘,擅长画山鸟图,喜吟诗,喜宴客,喜投壶、蹴鞠。
这未免写的也太详细,夏知元都没有继续往下看下去,严重怀疑连人家祖上八辈都往上写了上去。
赵长霖的声音一如往日,让人听不出一点异常。
“文华殿大学士也是清流出身,云梦蒋氏,但幸得父皇器重,入内阁掌事,祖上皆是寒门。”
“这少年郎确实优秀,不过,未免身家薄了些。”
“若是知元选来作为夫婿,必然要在寒门吃些苦头,清流寒门人家不喜铺张浪费,但这少年郎爱好众多,恐怕,日后入了官场,要在自家人手里吃苦头。”
“依我看啊,不好。”
这还叫不好?殿下,你也不看看我自己的出身啊!
虽然夏知元对眼前这位少年郎并没有意思,但说实话,人家这出身对比自己完全是碾压级别的。
如果硬要说不好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自己是今洲户籍这点上胜了。
小伙子吃了外地户口的亏呀。
“我的知元怎么能吃苦头呢。”
赵长霖眼眸含情,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知元,继续笑道,指尖接着往下翻。
“再者,云梦湿气重,天气冷,冬季犹是如此,不适合知元这样的身子长久居住。”
“这天底下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珍奇古玩,亦或者是灵芝灵草,只要是知元想要的,我都能寻来。”
白皙的指尖微微打开,第二页的肖像映入眼帘,好巧不巧,正是忠勇侯——陆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