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江南,另立新都。
左拥右抱,吃香的喝辣的,乐不思蜀。
赵长霖饶有兴致的看着皇城下丝毫不慌乱的徐家军,心中思索,徐家军不愧是威名在外,几代传承。
纵然这其中有自己放水的成分,但他们依然能够长驱直入至此,甚至大败忠勇侯的军队,依然是一支足够精良骁勇善战的军队。
若是此次战役,还能有和解的余地,倒是可以考虑收编,将徐家军的驻扎之地,改善为抵抗蛮族的第一防线,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决定。
只不过,还得看他自己怎么选择。
文王能给徐家军的条件,不过是画饼充饥,她确实实实在在能够给出眼前的利益。
“众将士听令!”
“徐光!你留守在此处继续攻城!”
“徐益!你随我一起阻止漠西军断桥之举!”
他一甩自己手中的长枪,拽着缰绳,跃马而去,眼中凶光目露。
两方兵力都差不多,今日必然是必死一战。
更糟糕的是,他尚不清楚长公主殿下究竟还有没有后手,倘若是还留有后手,那么…
思及此处,他没有再细想下去,兵者,最忌讳给自己倒泼凉水,士气的重要性,他不是不知道。
“得令!”
只听得两声应答之声,纵马分开,红缨长枪在雪中飘荡,几人就冲到了铁桥中央。
一场厮杀在即。
“听我号令!放箭!”
骑着高头大马的周惇挥舞着旗帜,他的褐红色头盔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手势变化,不绝于耳的破空声响起。
万箭如雨而下,破开雪色,黑压压的一片。
“盾兵出例!持盾!”
“布阵!”
他这次来几乎是将全部的家当都带上了,盾兵并不算多,但好在训练精良,面对如此阵仗,没有惧色。
盾牌在铁桥上竖起一道防御线,抵御着桥对面的猛攻,第一轮箭雨下来,他们只损失了几个躲闪不及时的士兵。
尤其是徐家军的主帅宛若定海神针一般,稳定的军心。
“弓兵!收弓!列队!”
“准备!”
周惇红色旗帜再次变换,指挥着自己手底下的弓兵变换射击地点。
……
“殿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漠西军能够如此迅速赶到庸河,恐怕是轻装减行了吧?”
站在城墙上,许久没有任何表示的诺子穆终于出列,他卸下头盔,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眼里已是敬佩之色。
周惇那小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镇守漠西的几个土匪和强盗还可以,真论起打仗来还差点火候,这排兵布阵的本事,恐怕是另有高人指点。
而这个“高人”是谁?
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