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子衿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立马起身。抬头看到办公桌后面君哲在办公，心虚的低头整理毯子。

君哲看到苏子衿已经醒来，微笑着说，“醒了，小骗子。”

“呃……”

苏子衿手上叠毯子的手一顿，面对君哲露出一个假笑。

“君老师，几点了？”

君哲看了看手表，“两点半了，睡的够久，说好的两点教学，你说这半个小时怎么算呢？小骗子。”

“不许叫我小骗子，太欺负人！”

“哟，我欺负谁了？”

“你明明可以叫醒我的，为什么不叫我。”

“你看我傻吗？”

苏子衿摇摇头。

“那我为什么叫醒你呀，我不用教学就能拿半节课的钱，不要白不要。”

“你……”

“不要再你了，下楼上课。”

说完他率先走出办公室下楼。

苏子衿气的不行，拉哒着脑袋下楼去。

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把古筝，看样子是经常有人用的，琴弦连接处，有磨损的现象。

棕黑色的琴身闪闪发亮，由细到粗整齐地排列着21根琴弦，琴弦有几种颜色隔开，苏子衿用手轻轻一拨，就发出几个音。

“先别动，先认识这古筝。”

“嗯，君老师，你讲我听。”

“古筝是弹拨弦鸣乐器，古筝的结构由面板、雁柱、琴弦……”

君哲说了古筝的由来，历史，文化，结构。

“五线谱不用我再教吧！”

“认得。”

“好，我们先来讲指法，弹古筝只用到八个手指，小拇指不用，大拇指……”

君哲停了下来，等苏子衿消化。

“如果不懂可以问！”

“君老师，你直接上手教我，手指如何动，理论知识，我理解能力有点差。”

“理论？我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学的乐理知识的，这些都是书面表达吧。”

“呃，这个，我的乐理知识，当初学的时候，全班就我一个算是满分的。不过老师最头疼我，看见我就烦，我只上课从不交作业。”

“什么叫算是满分？从不交作业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应该记得，有用的，那些定义表达，有偏差，所以考试都在小地方丢个一分两分的。老师交代的作业我从没做过，我只学完整的曲子，所以老师头疼。”

苏子衿嘴皮子利索，说飘了，心虚的看着君哲。

“所以你是传统的上过音乐课，还是正规的从头开始学的。”

“嗯，是吧。”

“不对，你……”

“哎，君老师，不说那些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手指对应的五线谱音符与琴弦相对应的位置就行，我接受能力强，或者直接上简谱也行。”

君哲被打断思绪也不恼，人家的过往，想说就听着，不想说就过，没必要深问。

“还没会走，你就想跑，摔不死你。这么浮躁，你是怎么做到弹钢琴弹的这么溜的！”

“这个真不是我吹，学琴那三年，学的曲子都在这里，其他的都不会。”

“练指法的曲子也没好好练过吧。”

“嘿嘿，没。”

“给你一首钢琴曲谱，要多久学会？”

“熟练的话两三天！”

“好！”

君哲转回办公室去拿曲谱。

“这首曲子，你试试。”

“这首曲子，你写的？”

苏子衿坐到钢琴旁边，这首曲子写的是简谱，右手主旋律慢慢弹起来，很熟悉的旋律。

两只蝴蝶。（借用一下）

一遍摸下来，第二遍和和弦，有磕绊，直到第四五遍，没什么问题。

当苏子衿弹第六遍的时候，君哲坐到苏子衿旁边，四手连弹，君哲放慢节奏，跟着苏子衿的节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