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他盯着这个系统状态栏，心里有了一些明悟。

让戴斯蒙震惊的原因找到了，我的义体容量是没有上限的，所以他一直在强调什么反应0什么的。

还有两个空槽位，和三个临时强化空槽位。

所谓强化是怎么来的？他自己脑子也没有概念，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要等到冷却结束之后才行了。

总而言之，先活下来。

一番分析之后，17确定了自己的短期目标。

他拍着沙发的扶手，不小心打开了电视。

“……简洁通用迅速响应，与其他执法部门紧密合作，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公司武装力量采取了果断而坚决的措施，以专业的执法手段和强大的威慑力量，对亚特兰的暴乱分子进行了有效的镇压……”

17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突然看到一则广告，似乎是某些供女孩子们睡觉前使用的玩具，17盯着画面上全裸出镜的模特，心里想着，这是我不充钱就能看的吗？

他终究是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处男飞快地跳转到了新闻频道。

“还是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信息吧。”

17认真地看着新闻频道，尝试对这个世界多一分理解，他也害怕会露出破绽，失忆这种手段，偶尔用一下还行，不能经常用。

自觉了解得不少了，17伸了个懒腰。

他决定看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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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格罗的夜晚和寻常的夜晚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偶尔有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在很远的地方传来，17因为有丰富的过年经验，倒也睡得安稳。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不太安稳了。

17听到一连串的叮叮声，还以为自己的风灵月影能用了，结果空欢喜一场。

【信息通知】：您本月的房租已扣除：3000元

【信息通知】：您本月的污水处理费已预扣除：26元

……

【信息通知】：您本月的特殊安全费已扣除：3元

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工资，转眼间扣了一半还多，17看着系统账单的余额：2632元，陷入了经济危机的小小震撼。

他仔细想了下，公司的确只说过包吃，没说包住……

玩这文字游戏有意思吗我说。

他想了想，起身，按照门口的信息板给物业打了一个电话。

【17】：您好，是物业吗？

【甜美女声】：您好，尊敬的业主，好艾嘉物业为您服务！

【17】：我想问一下，这个形同虚设的3元特殊安全费，它安全在哪？

【甜美女声】：是这样的尊敬的业主，这个费用平常用不到，就是一个类似保险的费用。

【17】：保的什么险？

【甜美且不耐烦的女声】：是这样的尊敬的业主，这是当您丧生在屋内，安保人员呼叫NPD警员的费用。

17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尊敬的业主希望这笔钱一辈子也不要用到。

公寓门口的各个摊位都热闹非凡，17点了一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早餐，吃上去像大饼裹麻薯。

他穿过胡同，一边把牙从麻薯里面拔出来，一边呼叫着汽车，操作得太认真，全然没注意他的前面还有四个人。

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畏畏缩缩地站在墙角，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另外三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把他堵在墙角，停留在一个比壁咚稍微远一点的位置。

“你欠的这些钱，我看也还不上了，不过呢，我看你的胰腺就挺好，我这边有个二手代偿器，要不换换？我给你换个代偿，咱们的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

“求你了老哥，再宽限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