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戴斯蒙想了一下：“应该是重启义眼，给你装个ICE吧”

“ICE啊……”，17沉吟着，又一个熟悉的名词蹦进他的脑海。

戴斯蒙以为17不了解，给他做着解释：“黑客的攻击呢，简单地打个比方就是用钥匙开锁”

“他们会远程通过你的接口给你上传快速破解，快速破解你可以理解成一个钥匙盘，上面挂的每一把钥匙都是不同种类的攻击协议。”

“而上传的时间和攻击的效率被四个因素共同影响：

第一个是钥匙盘的大小，钥匙越多，就越可能对上你的锁，但是钥匙越多，上传得越慢，

第二个是攻击协议的代码，水平越高的黑客，代码效率越高，

第三个就是算力，算力越高，整体上传速率越快，

第四个就是被攻击的义体复杂程度，义体越复杂，锁就越复杂，上传的就越慢，失败率也越高。”

“综上所述”，戴斯蒙继续总结：“一个有强算力加持的黑客给你上传一个重启义眼或者手臂的义体故障，大概也就是2秒到20秒不等，代码水平高的黑客速度会更快，如果有大算力辅助，甚至一些攻击性质上传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而一个菜鸟黑客什么都没有，硬要给另一个水平很高的黑客上传强力攻击，又或者是给你的斯安威斯坦上传义体故障，那时间可能是以天计算的，而且失败概率特别高。”

17倒没想到，在游戏世界里很简单的一个上传，居然还有这么多说法，他有些好奇地追问：“那ICE呢？”

戴斯蒙非常简单明了地给出了解释：“一把假锁。”

17恍然，假锁，可以抵御第一次被开，但是被开过一次也就废了。

“好像也不是很靠谱啊。”17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开口问道：“黑客也知道ICE，那他们上传，岂不是都先用简单的快速破解‘骗’我的ICE？”

戴斯蒙笑道：“正常人一般都会考虑到这个，但是有多余带宽装ICE的人，一般都有斯安威斯坦，对于装了斯安威斯坦的操作者来说，几秒钟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更何况ICE为你争取的时间通常会超过10秒”

17点了点头：“那我要装一个。”

反正有无限义体带宽容量，这不白嫖都对不起风灵月影。

戴斯蒙拔出数据线，对17道：“好，跟我来吧，咱们简单地开个颅。”

这种轻描淡写，让17想起了他之前上过的数学课，每次老师说“我们简单证明可知”的时候，17都会盯着一黑板的板书，认真地想这玩意到底简单在哪里。

两人离开了训练室，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的进度很快，随着17悠悠转醒，他活动了一下脑袋，也没感觉哪里有什么异样。

“这就行了？”

“对啊，这就行了。”戴斯蒙一边收拾器材一边说：“自动防御的，被黑了就知道了……对了”，他转身看向17：“我知道你训练很刻苦，但是可以适当放松下，不用太拼。”

17也认真地看向戴斯蒙：“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告别了17，戴斯蒙来到了训练室，看着乒乓球被点中太多次而出现的黑斑块，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