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跟着主管来到了跳楼员工的工位，工位的电子指示牌上写着“艾尔”，桌子上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外表看上去很青涩，表情有些拘谨，看到他，17就想起曾经上学时，班里的学习委员，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艾尔也是个名校的孩子，太可惜了……”，主管在一边解说。

17指着她的电脑问道：“能打开看一下吗？”

主管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遗憾地说：“全被她删除销毁了，没有什么信息留下来。”

17将数据线插入电脑，发现里面确实如主管所说，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你们自己有进行过前期调查吗？”17转头问着主管。

主管左右看了一下，低声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部长。”

怎么感觉这个主管，鬼鬼祟祟的？17也没说话，默默地跟了上去。

部长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敲门得到许可后，一行人就走了进去。

部长谨慎地吩咐主管将门关好，转过头招呼17三人坐下，他自己也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了，坐下之后，他一边摩挲地转着手指上戴的戒指，一边慢慢地开口道：“你们有查出什么吗？”

17摇头道：“信息太少，没有进展，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吗？你们是第一现场。”

部长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头看着17，低声说道：“有是有，不过很……不方便。”

17疑惑地问：“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部长道：“我们在申请验尸的时候发现了她身上，有超梦植入体。”

“超梦植入体？”

超梦植入体是一种特殊的义体，它的作用是录制植入人的视觉和听觉，录制完毕后的录像给其他人看到，就好像在看一部第一人称的电影。

如果有超梦植入体，大概率是间谍。

17沉吟了一下，问道：“录的什么内容？”

部长似乎很喜欢转手上的戒指，他一边转动戒指，一边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性爱影像。”

啊？

17没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上发展了，他吃惊地问：“都是吗？”

“一共十部……”，部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全部都是。”

17回想着照片，回想着那张酷似学习委员的脸，他很难把那样的一张脸和这种超梦联系到一起。

“你要看一下吗？”部长问道：“我们其实……没太仔细看，你懂的，但是这个超梦，好像已经流转到市面上了……”

这个问题一下把17给问住了，出于调查的目的，应该看，而且应该细致地看。

可是出于对同事，尤其是已经死了的同事的礼貌，这不应该看，17的心理障碍颇大，一时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心里斗争了几个来回之后，17决定还是先拿到手再说，于是他冲着部长点了点头。

部长也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办公桌，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芯片，递给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