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那两个人就是负责和他接头的人？”，17问道。

“对。”肯宁确认着：“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拿的是卡彭院长泄露出去的资料，按照他的级别，他应该没资格拿，所以那俩人跑了，我也没深追，况且那两个人也的确很危险。”，肯宁用拳头撑着下巴，仔细回想着：“我当时比较着急的是，想弄明白他们到底拿走了什么东西，于是我让工地的负责人继续挖，然后我回来开会了。等过几天我再去，他们还真的把那个调度的尸体给挖了出来。”

肯宁的表情逐渐认真：“我从他身上的芯片，结合一些信息和记录，顺丰摸瓜地找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这些线索最终指向了卡彭院长。”他用食指顶着眉心，顿了顿道：“要不是格里夫指挥一直在给我压力，这个案子我都懒得查，一个调度……谁能想到后面是这样的，竟然是院长……”

17犹豫着问道：“老板，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我还打算啥？”，肯宁苦笑了一声，“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他严肃的看着17说：“这是间谍罪。”

17默然。

他直觉地感觉到这件事有哪里不对，所以没有把雷科和安抖出去，并不是他有心要藏私，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一个顶级公司的科学院的院长，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力有权力，要人脉有人脉，钱？他更不可能缺钱。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走上了今天这一步？不惜把公司内部的机密给卖出去？钱对他来说有价值吗？

肯宁这边继续补充：“买方的信息我们这边还没查到，但是，愿意买我们的技术的，跑不了那几家……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到底卖了些什么？”

他抬头看着17：“这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如果你需要我再帮你做什么，恐怕就难了。”

17冲着肯宁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实验室去找戴斯蒙。

听到这个消息的戴斯蒙惊呆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间谍罪？可是，可是老师他到底卖了什么，又卖给了谁呢，为什么啊……”

17道：“这些信息，高层和特别行动队也在查，目前我知道的消息都是从我老板那里得来的，非常有限，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可能知道点什么，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戴斯蒙比了个“嘘”的手势，揽着17的肩膀就往外走，他们一直走到公司的小花坛那里，旁边就是建筑工地，噪音很大，戴斯蒙小心地说：“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别在公司里面说，如果可以见他一面，最好不要打电话。”

17看着戴斯蒙说：“那恐怕你得和我一起出一趟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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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和戴斯蒙，趁着夜色，开着戴斯蒙的私家车，离开了内格罗。

17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开向了雷科和安驻扎的那个营地。

傍晚的天气开始变的糟糕，外面的亮度比平常的黄昏还要暗一些，17和戴斯蒙沿着路找了一会，找到了雷科和安的营地。

营地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事实上不光是人，所有的露营设备都打包带走了，地面收拾的很干净，一点都看不出来。

戴斯蒙怀疑地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17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营地的附近，在地上摸索着，不一会他就找到了一处土壤松软的地方——这个位置曾经插过帐篷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