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官问道：“你出卖的资料都是什么？”

卡彭答：“代偿器官图纸，有肺，有胰腺，有——呵——有肝，还有手臂义体，腿部——义体。”

审讯官问道：“你卖给了谁？”

卡彭答：“标记佣兵团，标记——”

一边的书记员奋力记录着。

审讯官问道：“你的下线是谁，你的上线是谁？”

卡彭答：“不——呵不知道，不，知道”

他继续追问：“是不是戴斯蒙？”

卡彭答：“戴斯蒙——不是——戴斯蒙——”

审讯官吩咐宪兵：“把戴斯蒙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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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蒙几乎是看到卡彭的一瞬间就崩溃了。

那个与他谈笑风生的老师，那个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老师，终于被击倒，变成了一个颓废痴呆的老人模样。

卡彭双眼呆滞，口水从张开的嘴里流了出来，拉成了一条细线，随着他头部的轻轻晃动一甩一甩，粘在了裤子上。

“王八蛋！你们干什么！”，戴斯蒙拼命地向前冲，被两边的宪兵按住身体。

审讯官斜眼看着戴斯蒙，讥讽道：“你不是挺会说话的么？你交代一下吧，卡彭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我交代你妈个逼！”

被这样迎头痛骂，让审讯官感觉颇丢面子，拍桌子之类的事情不好再做，毕竟今天在场的人很多，有失体统。

于是他假装风轻云淡地说：“准备海马体搜索。”

无视了戴斯蒙嘶吼着让他住手，两个宪兵给卡彭戴上了一个头盔一样的装置，从里面抽出一根线连接到卡彭的接入点。

随着设备启动的低沉蜂鸣，卡彭的身体挺动了一下，随后是更多的颤抖，他仿佛想举起手拿掉头上的头盔，但是被镣铐束缚着，他的手就颤抖地停在身前，举不起来，也放不下去。

卡彭的嘴唇哆嗦的很厉害，他一直重复着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好像是在说“别，别。”

戴斯蒙几乎是在哀求着：“住手，求求你，我求求你，住手啊……”

一旁的格里夫皱眉，敲了敲桌子道：“够了，留点尊严吧。”

审讯官看了一眼格里夫，没敢反驳，吩咐宪兵道：“可以了，把数据保存一下。”

随着头盔摘下，卡彭苍老疲惫的脸露了出来，他一只眼睛眯起来，快要闭上了，另一只眼睛却睁的很大，嘴唇抖的越发厉害，说不出话，也合不上嘴，眼泪和口水在下巴混成一处，垂下长长的银丝。

他就这么歪着头，看着悲愤的戴斯蒙被倒拖出审讯室，眼神里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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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找不到合适的黑客，准备和戴斯蒙商议一下，但是戴斯蒙不在实验室，打电话也没人接。

“真奇了怪了，怎么这个关键节点还掉链子。”17嘟囔着，回到18楼打算去找肯宁聊聊。

结果到了18楼，肯宁也没在，同样也是打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