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纸条则更简单,四个字,“不要害怕”,外加落款一个归字。
姑姑。
按理说小娜让我看这些东西是想让我信任她,但为什么我看完之后更害怕了啊喂。而且我也没告诉过我爸我来长沙的事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姑姑那张纸条折好收进口袋里,又把其他两样东西装回去还给她。还是说不出来话,脑袋里也乱成一锅粥,但似乎我已经认了命,从口袋里把自己的观音挂坠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果不其然,她的眼神顿时亮起来,伸手想要把它抓过去。
“哎不行,只许看,不许碰。”
不让她碰挂坠是我的底线。
好在她也没过多难为我,只盯着看了那么半分钟就让我把它收回去了。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看挂坠,这和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啊,没有啊,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小娜笑得纯良。
喂我说你……
“不对,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爸的?熟人?你俩年龄差有点大吧。”
“熟人还要分年龄差吗。”她反问我,“况且其实也没有特别熟。”
那我爸就敢把我托付给她?我说人家都是儿子坑爹,这怎么还爹坑儿子呢,真真是父爱如山体滑坡。
“蹄花?什么蹄花。”
“?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嘛总之,你在长沙玩的这段时间不出意外我可能要给你做善后工作了。不过你放心,我呢,既不是跟踪你到地下古城的,也不会时时刻刻看着你。平时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有困难什么的再找我就行。”小娜摊开手,“好了,你可以联系你那些朋友了。”
“就这?”
“就这。”
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非得把如月他们都支走整个包厢?而且,而且你也是外地人吧!你能解决什么啊!
糟糕,有种被牵着鼻子在大众面前耍了段马戏的感觉,虽然并没有观众。
“这不是担心你拿挂坠有顾虑嘛。”
“你才是最大的顾虑好吗,我那几个朋友他们跟我都是我过命的交情了。有什么不能给他们看的。”
“我可是叔叔专程拜托我来‘照顾’你的,怎么就成最大的顾虑啦?”小娜理直气壮反问,“你要是不信,到时候信号恢复了你大可以去问。”
等信号恢复了?好没意思的玩笑,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问题。甚至整个地下古城的全貌我都不清楚,搞不好晚上都有可能回不去酒店。
我住酒店的钱啊!没了!
“急什么,不如一会看你朋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说不准你到时候就不想走了。毕竟我们大概都算是‘一不小心’进来的,有什么东西没搞清的话,出去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那请问这个地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什么非要弄清它的理由吗。”
“不知道哦。”她依旧笑嘻嘻地,“你也说了,我是外地人。”
“行。”
但她这么说,我倒还真有点好奇。首先,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她是我爸拜托来“照顾”我的,那橘子洲头那里暂且当她接近我就是这个目的。但是,重点就在于,她说她不是跟踪我来这里的,而我又莫名其妙进来,那岂不是说我们都和这个鬼地方多少有点……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