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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

甄若邪扣了扣门环,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道缝,和门房交代几句,半晌,从门里出来一个胖婆子,边往这边走边虚着眼睛使劲地往温晚脸上瞅。    温晚亦仔细瞅着对方,这胖婆子是内院巡夜的管事。    胖婆子看清温晚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刹时变得焦急万分,连忙跑到跟前,低低叫了一声,“大姑娘。”    “父亲怎么样了?”温晚忍不住问道。    为温晚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得严严实实,胖婆子悄声道:“姑娘随我回去再说。”便扶着温晚往府里走。    途径甄若邪面前,温晚停下来,将人细细看了几遍,怎么说也送了她一路,别日后再见认都认不出来,这遇人不看脸的毛病可得好好改一改。    这甄大人的身高不出挑,颜值补齐了,长得很标致嘛,静下心来瞧一瞧,可谓是面冠如玉,风采卓越呀!    “多谢。”温晚压手一福身。    甄若邪拱手略低了低头,无意间瞥到林姑娘因行礼而露出来交叠在腰间的手,愕然,紧接着一团红晕在脸庞渲染,他飞地看了林姑娘一眼,就垂下头没再抬起来。    温晚见了甄若邪的反应,瞬间以为是自己走光了,反射性地裹紧斗篷,又不放心地低头检查了一遍。    胖婆子实在看不下去,向甄若邪告了罪,撮着自家姑娘回府去了。    扬州是座不夜城,从城外远远的就能看到城中通明的灯火,可想其内繁华,可普通人家的夜晚还是静悄悄的,不见喧嚣。    可能因为是午夜的关系,林府中没有想象中的人仰马翻,一派悄然,温晚没有再向胖婆子询问父亲的病情,而是直接去了一趟父亲的听潮阁,轻手轻脚的在纱窗下瞧了会儿父亲的睡颜,确定呼吸平稳才安下心来。    问了随身侍从几句,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父亲从外地坐船回扬州时遇刺,受伤后人还算清醒,只是之前染了风寒,连病带伤赶到一起,人很是虚弱。    温晚的院子倒是满院灯火,她们应该是匆匆得了前院的信儿,备齐洗漱衣物,等温晚回来洗尘。    挥退了上前服侍的小丫鬟,温晚独自一人进了浴室,浴桶上方盘旋着蒸汽,吐出一口浊气,伸手去解斗篷时,感觉一根带状物缠在手腕上荡了一下,温晚目光落下才发现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抓着一根带子。    举起这根云纹银边的带子,回想片刻,温晚“嘶”的一声想起了这根带子从何而来,也明白了林府前道别时甄若邪为何会是那样一种“你走光了”的表情。    这是根腰带,是甄若邪的腰带,为什么甄若邪的腰带会在她手里?    还不是因为小毛驴跑得太狂野,板车颠得上天,为了避险她被甄若邪几番拉扯后,温晚发现手里多了根“安全带”,也顾不上仔细看是什么东西,就一路紧抓着谨防坠车。    坐车不给钱,还顺走了人家腰带,温晚略感惭愧地抿抿嘴,将腰带往衣架上一抛,继续脱衣服,脱下血凝住硬邦邦的衣裳扔在地上,迈进浴桶洗净身上的脏污,这桶水洗混了,又翻到预备着的另外一个浴桶里,泡着热水靠在桶壁上小憩片刻。    当家老爷受伤,虽有管家林启料理着府上一应事务,林启平常也处理这些,但这几日毕竟没有正经主子撑着,难免缩手缩脚畏头畏尾,温晚回来了,海云观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要她亲自坐镇料理后事。    走得时候,林府一半的人都跟去了海云观,一个没剩的全折进去了,哎,真的得硬着头皮撑过去了,水温散尽凉意袭来,温晚蓦然睁开眼,眼神坚定,拧了拧湿发,换上干净的衣裙,推开浴室的门,朝着候在廊下的小丫鬟一招手,要她找个铜盆过来,返回浴室扯了条浴巾将地上的血衣包一包,转身扔进铜盆点着火,火光映进眼眸,温晚耐心的等着布料烧成灰烬。    温晚的院子里只有几个小丫鬟留守,也只剩她们了,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姐妹们横尸道观吓的,还是因为不知如何服侍忐忑的,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站在廊下候着,小心瞄着姑娘的脸色,知道姑娘关上房门吹灭了灯,才纷纷松了口气陆续洗了各处的灯火,守夜的守夜,回房的回房了。    房内,温晚披散着头发,盘腿坐于床上,轻瞌双目,静心静气的等待鸡鸣报晓。    ================    日头高举,碧空如洗。    温晚草草用了饭,便马上动身前往听潮阁,出门就碰见管家派来的婆子来向温晚请示海云观之事。    原来昨日甄若邪遣人将海云观的噩耗传到林府时,已经掌灯了,也没直说就你们家姑娘活着赶紧去接人,只是说海云观出了人命要他们去一趟,那时林如海早早吃了药已经睡下,老管家听是出了人命,魂儿都惊出体外了,手忙脚乱的收拾车马打算明儿一早就去把姑娘接回来,结果,姑娘被一位官爷用板车拉回来了。    温晚草草说了个大概,要管家派人去官府问问什么时候能领回林家人的尸首,好准备后事,那婆子和温晚身后随行的小丫鬟如遭五雷轰顶,被钉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等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后才发现温晚已独自朝着听潮阁的方向走远。    前些天才去过信叮嘱晚回几日的女儿大清早地出现在面前,林如海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玉儿?”    温晚把软垫放在父亲身后,扶他坐起靠在床头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如海问道,心中有几分猜测。    “昨晚。”温晚暗暗观察父亲的神情,琢磨着怎么告诉他,是徐徐告知全说出来,还是避重就轻缓缓再说?    “晚上?谁安排的,林池呢?”林如海语气不善。    是不是有人走漏了口风,让你知道为父受伤,你才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还是大晚上的,下人们也跟着你这般不知轻重。    林如海面色惨白,一脸病容,但双眼不见混沌,精神气还是有的,温晚想着不如先试一试,遂道:“林池他们没回来,就我一个人回来了。”    “什么?”林如海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池敢放任玉儿一个人回来,等一等,玉儿一个人山都下不去,怎么回来的?    温晚在心中反复措辞,垂下眼睑沉默半晌,期间林如海思绪迭起,末了,温晚舔舔嘴唇,轻声道:“有贼人潜入海云观,只有我毫发无伤......”    “没受伤?”林如海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拉过女儿的手急道:“是不是受惊了?”    “我没事,真的。”温晚反握住父亲的手,向他保证,“但是,父亲,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说,为父听着。”只要你没事,为父什么事都受得住。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全都遇害了。”温晚拖住父亲的手肘,清晰地说道。    林如海心下一沉,身子一歪倚倒在女儿的臂弯里,喃喃道:“他们不只想要我林如海的命,还想要我林家满门的命。”    温晚拍拍父亲的胸口给他顺气,安慰道:“事已至此,父亲就不要再多想了。”    “玉儿你是怎么躲过一劫的?那些贼子有没有威胁你,留下什么话?”    “我......”温晚不自在的挠挠头,低声交代道,“我晚上跑出去玩了,所以才躲过一劫。”    “什么!”林如海呆住了。    温晚摸摸鼻子,小声道:“我以前经常这样,只是父亲不知道而已,海云观那座山我熟,晚上偶尔就偷偷跑到林子里玩。”    “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林如海颤颤巍巍地靠回床头,他怀疑回来个假女儿,但林如海暂时没有功夫去细究女儿的出格行为,甚至庆幸女儿因而逃脱厄运。    “回来后我就发现海云观没有活人了。”    “我的儿,吓坏了吧!”林如海满眼心疼,“后来你一个人是怎么办的?”    “官府的人来了,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也是他们送我回来的。”温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军巡使甄若邪。”    听到这个名字,林如海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去,温晚见了很是意外,虽同在江南官场,可甄若邪是后辈小子呀!能在巡盐御史那里留有什么印象?    “他带着人上的山?”林如海锁紧眉头。    “恩,他说有人报官。”    “呵”林如海冷笑一声,“恐吓!他们这是恐吓!”    “可是这人有什么不妥?”联想了父亲前言后话,应该是和遇刺有关,父亲遇刺猜都不用猜肯定和盐税有关,“甄若邪与行刺父亲的那一党有关?”    林如海沉吟不语,温晚当他是默认了,又道:“甄若邪问了我海云观那一晚的情况,我有一段没和他说实话......”    温晚只是和父亲说她在林子里玩的时候救助了一个重伤的人,追杀他的人也上山,“......父亲还认为对立一党害父亲不成,又去害我了吗?”想害父亲的人要严防死守,血洗海云观的人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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