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那幅看似寻常的画作背后,竟隐藏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过往无数次擦肩而过,皆未曾察觉。”魏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溯洛,“没想到那幅画居然掩盖了气息,还得是你啊溯洛,你是怎么发现的?”
溯洛此刻,全身神经紧绷如弦,所有的注意力与力量都凝聚在眼前的局势之上,对于魏吣的询问并没有回应着。
原来在几人赶往宝阁的路途中,溯洛忽而提议让江文灵带着晏州毅和魏吣去纯阳宫中查找那杨亥不为人知的秘密,二人也是好奇,所以就去了。
江文灵跟着温安冉的提示来到了这个楼梯转角处的那幅画处。她轻手轻脚地掀开画布,是一堵冰冷的石壁,却不料指尖所触之处,墙面仿佛被无形之手揭开,露出了其下隐藏的玄机——一道幽深的通道,悄无声息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踏入暗房,难言都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撼了,那扑鼻的恶臭,那些表演用的道具,那些亡魂的诉讼,属实让人愤慨不已。
言罢,晏州毅猛然踏前一步,周身灵力涌动。
这时里面的杨亥也是彻底露出了狼的獠牙,那歹毒地笑声击得人心躁怒。
“哼,那又如何?即便我已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但你们仙门所梦寐以求的纯阳之体,依旧牢牢掌握在我掌心之中。只要我指尖一动,便能令她化为灰烬,这样你们就无力面对这神圣的混沌。”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狰狞的笑。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莫名的自豪与挑衅:“况且,我亦是为你们仙家培育了诸多栋梁之才。若非我,那些纯阳之体焉能领悟纯阳之法?又怎能有今日这般惊世骇俗的成长?这一切,皆是我的功劳!“
“荒谬之辞,满口胡诌!谁又能知道背后隐藏的阴诡伎俩?那些拥有纯阳之躯的生灵,皆以离奇之姿陨落,此等罪孽,岂非你杨亥一手酿造?你,还敢狡辩!”晏州毅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
杨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意,仿佛对这世间的指责毫不在意:“呵,世人愚昧,闭目塞听,真乃我之不幸也。我杨亥一番苦心,竟无人赏识,可悲可叹!”
言罢杨亥直指温安冉,那柔弱身影瞬间成为了这场对峙的筹码,换他自由之身,离开这的仙门之地。
杨亥的刀尖划破温安冉侧脖的皮肤,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锋芒,温安冉非但未显丝毫惧色,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比杨亥眼神中更加诡谲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挑衅:“哎呀,杨老可真是将自己夸得如此英明无畏啊。可敬?可敬?难道就不想想是谁打破了你的计划呢?”
杨亥被这些话吓了一跳,温安冉缓缓转首,目光深邃而复杂,那双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魅的光芒,就像是一张正撕咬着它的头颅,啃碎着骨头的血嘴。
他内心慌了神,仿佛面前的不是温安冉。
杨亥内心所想竟已成现实,只见面前的温安冉摸着后颈,她的面部像卷卷海浪波纹一样,刹那间烟雾缭绕,随后呈现了一张江文灵的脸。
没错站在杨亥面前的不是温安冉,而是江文灵。
上面几位的神色与杨亥一样,杨亥的心中猛地一悸,让他的双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自江文灵细腻的颈项间滑落。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虚弱而不稳。目光穿越了眼前的楼上的几位,最终定格在溯洛神身旁静立的江文灵身上。
他似乎明白了。
在溯洛身旁的江文灵看到此景后,迟疑地得到了溯洛的点头示意,这才揭开了套在头上的“面具”,在同样的烟雾之下,温安冉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杨亥的瞳孔骤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脸色在瞬间变得比死灰还要惨白。
他又踉跄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双手颤抖着,却已无力再握紧那把的刀刃。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沉重得如同雷鸣。他环视四周,眼前那位女子曾经被他视为最后一根救他命的稻草,此刻却成了缥缈的灰烟。
杨亥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那是一种被彻底揭穿的恐惧,是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在瞬间崩塌。
只见得眼前那位女子双眸中闪烁着独有的犀利与深邃,温婉如水中夹杂着冷峻无情的寒冰利刃,像是在细细把玩纳入掌心的猎物,又流露出一种超脱于世俗束缚的淡然与从容。
随着那桩突兀之事悄然间转折,宋漓轻轻垂下眼帘,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而深邃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对某人不凡智慧的由衷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