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宁心里盘算着:这女的抱着孩子,不方便蹲下捡包、翻包。
只能是那个男的捡。
等那个男的捡包的时候,她就可以趁机逃跑!这女人抱着孩子,追不上她。
不料,那女人却直截了当地拒绝:“怎么能我们自己拿!这是你给你儿子王霸的礼物,当然要你亲手给!”
计划落空。
女人在身前,男人在身后,王丹宁被两面夹击。
王丹宁只好自己捡起包,她只想尽快脱身,没有清点,将包里所有的现金都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钱,连看都没有看是多少,随手装进了兜里。
“下周一,中午十一点,来富贵酒楼,参加你儿子王霸的汤饼宴。”
明明是邀请,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死亡邀请。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才收纳王丹宁的白瓷瓶,凑到王丹宁眼前:
“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刻在心里:
从今天起,你时刻记住你有一个儿子叫王霸!他生是你的儿子,死是你的死儿子!”
她将白瓷瓶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歹毒:“为了帮你记住,我会每天提醒你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回到宾馆大厅内,王丹宁哭得梨花带雨。
庞思雨试图从科学的角度稳定住王丹宁的兴趣:
“他们可能是故意抢劫的呢?绞头发、剪指甲、认干娘,都是拿架子恐吓你,让你顺从的。”
会是这样吗?王丹宁停止哭泣,开始思考。
庞思雨接着说道:“昨天晚上那些又哭又闹的动静,说不好也是他们搞的鬼!就是为了铺垫!今天好趁人害怕慌乱的时候打劫财物!”
“我只有几百现金啊,她连数都没数,根本不在意多少。”王丹宁提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山上不是有个道观吗?我们去拜拜,看看那里的道长怎么说。”
看到云池隔空书符......
王丹宁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另一面。
昨晚的婴儿笑声,今早晨的诡异仪式,恐惧再一次将她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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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宁回忆起昨晚和今早的遭遇,腿抖得更加厉害。
“师兄!这个怎么处理啊?”先前云齐扶着宗清回到了铁皮屋。
此刻他拎着从龙虎殿拿回来的神像,朝着云池方向走了过来。
“啊!啊——”
云齐靠近时,王丹宁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那女人早晨桌子上放的就是这个!”
“一模一样吗?”
铺着大红色棉布的供桌、供桌上身着大红色肚兜且眉间有一颗红色圆点的童子......
一片血红色中童子笑嘻嘻的诡异嘴脸...
“不会有错的!比、比这个大两圈,但样子都一样!”
童子像现在已经被云齐清理干净,看起来有些年数了,白瓷部分有明显的泛黄,红色肚兜有些褪色。
云池眉头微蹙,表情凝重。
单说认干娘,没什么问题。
某些山区和少数民族到现在都保留着认干娘的习俗。
民俗里的认干娘主要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根据五行生克来,有的人的干爹干娘甚至是大树、石头,而不是人。
还有一种,如果小孩子生了重病不好一直的时候,扔筷子占卜,择个日子。
在路边焚香烧纸后,凭“缘分”认一个陌生人为干爹干娘。
这种理论里是觉得亲生父母与子女的缘分薄,留不住这个孩子;或者从干爹干娘那里借一些父母宫的运势,帮孩子克服病魔。
但是仪式中没有要干爹干娘留东西的环节。
头发、指甲......
这个村子的秘密,很多啊。
看来是时候下山去再接触接触灵山村的村民了。
“是黑巫术。”
“大师!你帮帮我!”王丹宁哀求地望向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