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皮屋出来时,云池手里拿着两个红色的福袋,分别装着刚才绘制好的两道的辟邪符。
“这是我们上清派的符箓,可避免你们不受邪祟侵扰。”
王丹宁接过福袋时,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云池嘱托道:“随身携带。除了洗澡以外,其他时间不要摘下。”
“那...我想回家了,我可以离开吗?她说让我下周一去大酒楼...”王丹宁有些许犹疑。
“可以离开,放心。为了根除后患,我会亲自去见她一面,把隐患也清除干净。”
冷静下来的王丹宁,再次望向云池。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让这张脸、这个清瘦的男人与众不同的,不是他的衣服或者发型,而是他眼睛里边的东西——是坚定或者信念——让人有种透出骨骼肌肤的能量感。无法用言辞描述那具体是什么,也许是信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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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云齐,终于捋顺了事情的经过。
“灵山村还有活着的婴儿?”
宗玥无奈轻叹:“我也是刚刚听这位善信说起来,才知道村子里还有孩子的。”
宗池是前年冬天来的,宗玥是去年开春。
以前承明在的时候,都是他负责跟村民交涉。
三清宫内各项杂事较多,都是宗清和宗玥两个晚辈在做。
山路遥远,来回要八九个小时,所以每次在村子里采买完贡品后,二人都会匆忙赶回三清宫。
因此,对于村民的情况,他们了解的并不多。
现在这个时间点,接连出现两个童子像,很难让人不怀疑和清明超度有直接关系。
“清明节那场清明法会,参与人的名单和联系方式,方便提供给我吗?”
“先生,联系方式我没有,只有承明师叔有。表文上倒是有名字,但清明那天都烧掉了。”
云池嘴角紧抿,面容严峻。
线索又断了一条。
现在的情况,与瞎子过河无异。
云齐思忖着说道:
“师兄,按照刚才那个女孩的说法,早晨那个路口周围的几家商户明显跟那对夫妻是认识的,并且有些惧怕。找他们问,怕是问不出来了。”
“我先和云齐去周围探访一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云池顿了顿说道,“最坏的打算,就是等周一了。”
宗玥点头附和道:“嗯,那女人要求王丹宁下周一到酒楼参加她儿子的汤饼宴吗?周一总能见到她的。”
“汤饼宴是什么?”云齐的家乡没有这样的民俗,听着很是好奇。
宗玥解释道:“有的地方是小孩出生第三天或者周岁时候办的,我们这边是百日的时候办。”
百日!
云池和云齐警钟一起响了。
“没有活过百日的。”民宿老板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还有两天,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