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目光扫向一旁的山门,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这些“外快”,不过还是冷着个脸,故作大度道:“行行行,不是野人就行,走吧。”说罢,还嫌弃的挥挥手。
苏安用眼神安抚牛二,拉着后者连忙道谢,故作逃离状向山门侧旁的小路靠近,趁着护卫们大意猛地冲进山门之中疯狂冲刺。
护卫头领制止了想要登山擒拿二人的王大等人,面色阴沉的可怕,低声呢喃着:“妄想鱼跃龙门的小畜生,哼!”
隐于山林深处的僻静小路,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一股宁静的魅力。两道不合时宜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宁,惊起了叶间休息的黄鹂。
苏安两人只顾拼命狂冲,压根没注意到他们的“逃命”是自作多情,精疲力尽的二人在一条小溪旁歇息片刻,恢复完体力后又忐忑不安的重新踏上上山的小路。
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赶路的日子,饱一天饥一天的,一周后两人总算来到了一座悬崖之下。
悬崖高耸入云,近乎垂直,苏安和牛二只是看了一眼就想扭头离开,又念及山脚的一群壮汉,估计再被逮到就不止野史里“拔沟子”那么简单了。
好在二人都是了却了挂念的人,心态在生死方面端得很平,短暂的考虑后都决定搏上一搏。
悬崖上布满了凹凸之处,想来就是供人攀爬的,深呼吸几次后,苏安牛二两人先后开始攀岩。
事实证明,恐高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当苏安和牛二向下望去再也看不见地面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的每一个动作都开始颤抖,他们更加不敢大意,攀爬的每一步都好似生死之间的选择。
人在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时间会过得特别快,夜幕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大地,挂在悬崖的两人已经饥饿得目眩神迷,脚下的深渊之嘴迫不及待地想要吞食二人的生命,活下来的希望却像迷雾中的烛火般模糊不清。
两人的大脑早就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体在本能的操控中缓慢攀爬,晦暗的眼瞳没有了聚焦,直到第二天正午太阳的直射,眼睛的刺痛才让两人逐渐恢复神智。
万幸,阳光带来了痛苦也穿透了迷雾送来希望,随着最后一丝肾上腺素发挥作用,苏安二人成功登顶,两人齐齐躺在地上,没有喘息,没有言语,只有在宁静中隐藏着的疯狂燃烧的心……
苏安是被敲门声惊醒的,醒来后先是标准的懵逼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待理清思绪后,苏安茫然地打开门。
敲门的是一位麻衣青年,腰上别了把剑,严肃的大众脸看上去很正经,他示意苏安跟着,然后就转身朝另一间木屋走去,苏安不明所以只能跟着。
麻衣青年从另一间屋子里喊出牛二,才不急不慢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丕羽宗的外门弟子柳秦,你们能通过考验来到丕羽宗说明你们有资格成为我们的一员,接下来我带你们去找许执事检验资质,再决定你们的去留。”
苏安二人听罢赶紧跟上,生怕落后一步无缘仙道,苏安皱着眉头,四处审视着宛如人间仙境的丕羽宗,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