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困惑和失落，仿佛信念就在这一刻崩塌了一般。

慢慢的，他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然后膝盖一软，最终瘫倒在地上。

片刻时间内，老人就像一缕轻烟一般缓缓地消散在空气中，直至完全不见。

林卿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双眼微微张开，瞳孔收缩，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在这种世界，倒也正常。’

由于先前的见闻，这种事对林卿而言已没什么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兹丹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德普诺，希望能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然而，德普诺同样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无法解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牛鬼蛇神也不过一阵烟尘，给我继续轰炸，轰不到就前移，先把这大山打通再说！”

林卿的眼中泛着锋芒，他没有丝毫犹豫，如今只有打通大山才是他的唯一目标。

“开炮！”

见林卿决心如此，德普诺也遵从了他，又一次的下达命令，而一众坦克，包括那火箭炮也开始连番轰炸。

瞬间，坦克的炮管喷射出火焰，炮弹带着灼热的气息划破空气，直奔目标而去。

火箭炮也紧随其后，发射出密集的火箭弹，形成了一道道网，覆盖了山体的每一个角落。

爆炸声此起彼伏，宛若天雷狂舞。

山体在猛烈的轰炸下颤抖，岩石崩裂，尘土飞扬。

坦克和火箭炮的轰击没有停歇，它们像是在进行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般，不断地向山体倾泻着火力。

良久以后，在连续的轰炸之后，山体大碎，无数山石滑落了下来。

“前进，继续！”

坦克群且进且开炮，在耗费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一路将大山打通。

而就在大山被打通的那一刹那，战场上出现了奇迹般的景象。

无数幽绿的光焰从山中喷涌而出，向天空飞去。

它们在空中盘旋、交织，最终化作一道道人影，凝聚在了林卿的面前。

随着林卿向前迈了一步，那些人影逐渐变得清晰，为首的，正是方才在炮火中消失的那个老人。

老人眼带笑意，诚恳的对着林卿躬身道谢，语气中满是感激。

“米塞尔山民，感激不尽！”

听到这话，林卿一时有些愣神，他面带疑惑，下意识的想要说“你们准备给我些什么报酬？”

但看着老人嘴巴已经张开准备说话，林卿便没有动口。

“米塞尔本无神，不过我等山民居住，可怜大山堵住了一条大路，使我们难以生存，迫于无奈，我率人欲图开山辟路。”

说到这里为止，老人的神色还是正常的，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却带上了怒意。

“可突然在一天，我等开山之时，一道鬼火突现，将我们顷刻间化作飞灰，在我们死后，我们才知道那是什么。”

察觉到有情报的林卿听得入迷，听到老人停顿，急忙问了起来。

“那是什么？”

“那是塔萨尔公国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