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你这么漂亮能干有责任心,想约我……啊呸!想让我跟着你混,也不是不可以。
一抹初升的阳光洒过王筠兰脸上,瞳里闪烁着光彩:“若有机会,真想让高公子与我父亲相识!”
高珵乐了:这么快要见家长了吗?
嘴上还是恭敬老实:“如真有福气识得王老堂主,自是我的荣幸,此前听说,王老堂主身在南京?”
王筠兰点点头:“我先祖乃成化年间右副都御史、湖广巡抚王纶,因铁腕直言得罪了朝中重臣,便弃官从医了。”
“万历二十年,衣钵传至祖父一代,始建尚德堂于南京。”
“后父亲应朝中老友相邀,前来京城开设分堂,父亲多次拒绝了入朝任御医的请求,自始至终没有忘了行医本分。”
“但一场鼠疫,耗费了父亲大量的心力与积蓄,而后……又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父亲急火攻心,生了场大病。”
“父亲病愈后心灰意冷,便想关闭京城分堂,回南京休养,是我苦苦哀求父亲,留我于京中打理事物,他才勉强同意。”
高珵心中又对她敬佩了几分:“我觉得王老堂主的安排合理,你一个女孩子,为何要留在此地呢?吃力又不讨好。”
王筠兰顿了一下,轻叹一口气:“我确实放心不下京中苦难的百姓,更重要的是,我们父女心中的坎,终归要有个答案……”
坎?高珵回想一下,她说的大概就是那个神秘的兄弟了,极有可能是失踪了。
俩人又聊了许多,跳脱的高珵与娴静的王筠兰,竟也甚是投缘,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直到有助手过来找王筠兰汇报状况。
高珵识趣地行了个礼:“抱歉,打扰了王姑娘这么久,还有许多病人需要你,我就先走了。”
“哪里,高公子无事可常来……”王筠兰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对,又改口:“此地艰险,高公子无事还是不要来为好。”
高珵嘿嘿一笑:“有事,有事,以后我每日都会来送物资的!”
王筠兰见高珵已走,松了一口气,心脏不知何时已扑通直跳,若不是戴了口巾,脸上的红晕也遮盖不住了。
高珵一行人刚进城门,宋人豪就在城门边上等着了:“哎哟我的高老爷啊,你是去看病还是看大夫呢?这么久。”
高珵:“看人真准!说吧,什么事。”
宋人豪边走边说:“永昌皇帝的队伍,正从城东朝咱们这边来啦!”
高珵皱了眉头,他是不想管,只想躲起来。但是其他人怎么办,尚德堂怎么办?
走到尚德堂,大家果然乱成一团,在外围的病人们蜂拥般往内屋涌去,大夫们束手无策,只能劝说大家先回家避一避。
经这么一折腾,原本还算整洁有序的尚德堂周边,马上变得乱哄哄,一地杂物。
这时谢彬驾马而到,宋人豪问他:“还有多久?”
谢彬答:“队伍已到城东,永昌皇帝正在检阅城东各处状况,估计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他们就会到达我们这儿了。”
宋人豪:“知道了,继续去探吧。”
谢彬也不作停留,掉头而去。
高珵:“猴子,把老陆和堂里的人手,都叫来。”
宋人豪飞奔入屋寻人了,高珵想:不就是接待上级领导巡视吗?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好看、贴心、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