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无语,别过头去不理会二人。
他们奔到罗勇塌前,扑通跪下:“爷,您快起来啊,这帮阉人知道您受伤了,这次真的起乱了啊!”
马云翔李复荣没有注意到睡在里头的高珵,高珵触发“阉人”关键词,抬起头打量二人。
他终于想起自己刚穿越到煤山,遇到两个追杀他的大顺兵,正是眼前二人!
忽然心中有如地震:“是你们!!!”
马李二人这才发现高珵,惊呼道:“高先生,不是我们,你……你认错人了!”
高珵飞身起床,抓起独门暗器,一个劲儿地朝他们丢去:“(丢)认错人是吧?(丢)阉人是吧?”
房间里一顿鸡飞狗跳,屋外忙着清理尸体,打扫血迹的兵士们,纷纷侧头张望。
待安静下来后,四人坐在方桌四位,相顾无言,马云翔李复荣脸上挂了彩,低头丧气。
高珵先发话:“阿勇,你这找的什么手下,难怪我们那么晦气。”
罗勇伸手止住:“好了好了,都是误会,他二人虽然脑子一般,武功较差,贪图富贵,趋炎附势……”
马云翔委屈巴巴地说:“我的爷,我俩在你心目中就如此不堪吗?”
李复荣也道:“是啊,好歹我们也为钦差爷您办了不少事儿啊!”
罗勇接着道:“但做事也算勤恳,对我也还忠心。”
马李瞬间变脸,微笑点头:“嗯!”
罗勇:“你们快给高珵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马李二人站起身,对高珵行了个大礼。
马云翔先说:“高先生,我们先前有眼无珠,开罪了您,请您看在钦差爷的份上,饶恕我们!”
李复荣接着说:“是啊,我们往后定以钦差爷和高先生马首是瞻,听凭调遣!”
高珵气虽已消一半,但嘴上仍不饶人:“打劫就算了,还骂我是阉人?”
说罢作势继续要丢饼干,马李二人抱头鼠窜,躲到罗勇身后。
“高珵!”罗勇再次喝止高珵:“别闹了,我们该谈正事了,都坐下。”
高珵哼了一声,还觉得不够解气,马李二人则是战战兢兢地贴近罗勇坐下。
罗勇问道:“高珵,行刺你的这些人是谁?”
高珵锤了一下桌子,把马李二人吓了一下。
“还能有谁,定是那姓张的顺天府狗官!”
罗勇疑惑:“我先前与官差交过手,身手和武功路数不是一个级别的,应该不是官府的人。”
高珵冷哼道:“那就是狗官的靠山派人来的,为了生意,连杀人灭口的事都做得出来!”
“罗钦差!”门外清理现场的一名亲兵,站在在门边有事汇报。
罗勇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亲兵回答:“死者与伤者身上并无任何身份凭证,样貌也陌生,无人识得,如何处置,请罗钦差示下。”
罗勇望向高珵:“你觉得如何?”
高珵叹了一声,无奈说:“既然一时半会难以辨认,就将尸体处理掉吧,那名伤者尽力医治,争取苏醒后有所收获。”
罗勇闻言,对亲兵说:“照办吧。”
“是!”
高珵接着道:“还有那枚红丸,尚德堂经验丰富的大夫都不在,阿勇你能否请御医帮忙检测,看看出自哪家之手,是不是昌福药行干的?”
罗勇点头:“可以。”
马云翔听闻此言,问道:“红丸?什么红丸?”
罗勇答:“便是含于嘴中,咬破咽下后自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