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翔一脸懵逼:“关我何事啊高先生?”
突然,身后围观的士兵纷纷下跪拱手,有的呼喊参见定北伯,有的呼喊参见李将军。
罗勇果然已经到来,站在高珵、马云翔、李复荣三人跟前。
马云翔李复荣激动地打招呼:“恭贺国姓爷!”
罗勇听着这些称呼没一个顺耳的,说道:“以后称将军就好。”
“是,将军!”众人改口,齐声叫道。
罗勇看着泪痕未干的李复荣,淡淡说道:“进宫做饼去吧。”
“啊?”李复荣一脸问号看着罗勇,看出不是开玩笑之后,垂头丧气地走了。
罗勇接着对他说:“把尚德堂里的后营兵,都带上,以后他们都归你管了。”
我该高兴还是悲伤?李复荣这样想。马云翔见罗勇没有理会他,也一脸失落地与李复荣一同去了。
“云翔,你留下。”罗勇说。
“是,将军!”马云翔闻言,退了回来。
“哼!”高珵一脸没好气,往尚德堂里边走,这下好了,罗勇要走了,人手都没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高珵背坐于堂内院中央,为了工作更有效率,他昨天刚命人将前院与后院打通。
一张半坐半躺的藤椅就是他的宝座,可以看到大院大部分房子,视野四通八达,直通大街上。
如今,士兵们个个忙着拆架子、打包饼干,高珵坐在这张“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圆盘,背影甚是落寞。
罗勇搬了一张椅子坐到高珵身旁,他太了解高珵了,每当心情不好,就会一言不发自己躲起来。
调整好状态了,依旧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似乎这是一种“精神洁癖”在作祟:可以容忍他人行为的莽撞,但绝对不能容忍亲近之人,突然间的立场转变。
当然,高珵也是这么高要求自己的,入职单位多年,从未失了本心。
坚持不懈地做好帮扶中小企业工作,也在机缘巧合中,结识了生意场小白罗勇。
罗勇拍拍高珵肩膀,说道:“怎么,我升官了,你不高兴吗?”
高珵仍是“哼”地一声冷笑:“把我家掏空了,我该高兴吗?呵呵……差点忘了,这里不是我的家。”
马云翔感同身受,长年不被人重视的感觉也差不多,他开解道:
“高先生,咱们多日相处,我觉得您才学过人,智慧超群,以后有将军帮您,定能官运亨通啊!今日之别是暂时的,高先生莫要责怪将军。”
罗勇叹了一口气:“高珵,我推脱不掉,这边是一直照顾我的皇后,那边是虎视眈眈的外族,我……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高珵转头看了一眼罗勇,将手里的圆盘,丢到马云翔怀中,马云翔急忙接住,差点没掉下来。
“这是……”马云翔弯腰,将那块东西与罗勇一同观察。
二人也不傻,没一会就看出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做饼干的模具,模具显然被精雕细琢过,有花纹、鸟兽,模具背面凸出两个字:
“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