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侧脸。
年轻的女人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睡的那么沉,眉心处还有些微拧。
像是在做什么梦,连梦都那么难过。
他心中又涌上了点异样。
将人换了个姿势,靠在自己怀里。
听到怀中人的呼吸清浅,房间前所未有的安静下来。
抬眼望向窗外的月亮,月亮悬在楼顶,那么远,那么圆。
这一晚知知睡的很沉,沉是体力透支那种沉,连翻身都困难。
*
等刺眼阳光照到脸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已是早上十点多。
窗帘被拉开,把房间照的敞亮,只是剩下她一个人。
摸了一把身下,被单干净舒爽,是新洗过的,有股清新的柚子味道。
身上睡衣也穿的好好的。
不消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房间安静,估摸着男人早就去上班去了。
知知抿了抿唇,昨天晚上她洗完澡被抱到小沙发,稀里糊涂看了眼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如果正常出勤也是早上八点。
四个小时不到,这人不睡觉的吗?
她下床挑选了一套裙装,走到穿衣镜前一照镜子,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衣领稍微宽大一点,便遮不住。
为了出去能见人,不得已只能换了件藕粉色的高领宽松薄毛衣,牛仔裤。
温知知慢吞吞的走到客厅,口渴,准备找点水喝。
抬眼发现放在餐桌上的晚餐全不见了。
自从薄司泽要回来,兰姨教了她做他喜欢吃的菜。后来菜都做好了,兰姨接了通电话说有事也先走了。
知知一直坐在家里等薄司泽回来吃饭,他一回来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带去赴饭局。
再然后嘛,事情就变了样。
知知心里无端的有些烦躁。
饮水机水烧开,她倒了一杯水,双脚齐踩在餐凳上,一个蹲坐的姿势,坐在餐桌上一点一点的啃苏打饼干。
一边回忆起昨晚。
倒也不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