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垂眸片刻。
转了转手腕,疼么?
要说疼,也算不上吧。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他嘴角弯了弯,抬手就伸过来,笑着捏了捏知知的脸颊,下手不轻不重:“我都快痛死了。小媳妇儿,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怎么可能会疼?是碘酒不是酒精。”
知知知道他最喜欢开玩笑,已经消毒好,用纱布包好。那血口子说纱布包又有点小题大做,可创口贴又小了。算了,就这样了。
他看着她将要放进药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归置在盒子里。
“对了,你车祸的事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收拾好药箱,拿着东西想退出去,多嘴了一句。
男人长腿往内一收,人就被锢住了。退也退不出去。他觉得两腿之间热乎乎的,盯她两秒。
她抬眸看着他,对视两眼,逐渐红透的耳朵。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尴尬。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该多嘴问你的事。”知知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脾气还真是有够软的,让人越看,就越想欺负。
几分钟前还笑着逗人的薄司泽忽然就变了脸,突然倾身压下来,温热的气息时而喷洒在她的脸上。
这人不说话,知知却清楚地感觉到那视线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莫名感觉脸上越来越热,她下意识地退躲,男人双腿猛的夹的更紧。
“温知知,躲什么躲?”
“我哪里躲了。”
男人挑了挑眉,捏起她下巴:“没躲着我?没躲着我?那你成天把我当外人。”
这话知知就有些听不懂了,递来一个好心没好报的小眼神儿。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了?真把你当外人,我还好心给你包伤口。”
她话倒没错。她真把他当外人,就不会紧张他受伤出车祸。
可薄司泽又知道,这种紧张跟他想要的紧张不是一回事。
他不动声色的瞄她一眼,膝盖撞了撞她的肋骨处:“那你的意思,就是挺把我放在心上,挺紧张我是吧?”
知知连忙回答:“我的朋友受伤,我都会紧张的。”
男人皱了皱眉,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那你对你朋友们真挺上心的,他们感谢你,你也挺累的。”
也不知她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没听出来。
眨了眨眼:“我朋友不多的。”
此话一出,薄司泽顿了下,侧过头,质疑的朝外面看了一眼:“那外面那些……”
“同事。”朋友,算不上。
“薄司泽,我身边朋友真的不多的,除了一个小时候的邻居,还有大学时同寝室的一个同学,你算是第三个。”
短短的一句。
男人心里满意了,心情变得很不错。
她这个人,卡的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烦躁,看不出来还挺会搞人心态的。
这一点,他倒还要跟她学习。
而知知看着男人的神色,短短不到十分钟,喜怒哀怨来来回回变了几个变。真是难以捉摸的很。
正巧外面的人敲门来催。
“温知知,你不是在我家造小孩儿吧?这么久还不出来!赶紧带着你男人出来帮忙!”
薄司泽拉着知知的胳膊,把人一把从地上拉起,抬了抬眼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