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拉不开车门,还在疯狂的拉,疯狂的砸门。
薄司泽皱眉,伸手就攥住她的手,将手握在自己手里。
“别砸门,门反锁了,砸门也没用。”
温知知眼眶微红着挣扎。
“薄司泽,你结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我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们彼此相敬如宾互不干涉不好吗?你就非得,非得说这些伤人的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男人心里很烦躁。
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往外跑,跑不掉就说要杀了他,杀不了他就让他杀了她。
回忆与眼前的一幕交错,让薄司泽越想就越烦。
感觉跟这女人就像走进了死胡同。
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讨她欢心。
可要令她憎恶,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男人的手劲儿本不算重,但知知硬要跟他拧着干,受苦的只能是自己。下一秒,她感到双手手腕一松。
薄司泽这人扫了她一眼:“你现在是不是又特别讨厌我?”
她揉着发麻的手腕,没有注意到他口中那个“又”,只是静静的把脸转向相反的方向,以表示对他的反抗。
不用说,也知道她现在在讨厌他。
那侧影决绝,让薄司泽直皱眉头。
“不说了。”他低声说。
然后开门把司机叫上车。
果然……大半夜把人拉到这里来,竟是为了这些毫无逻辑的事。
好在计程车司机估计接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乘客已经见怪不怪,竟然上车后一句话都没说。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女人哭丧着的脸,还有男人冷漠的表情。
自己就站在外面不远处,估计要谈的事没谈妥,车子里的气氛很差。
他抽了一张纸巾,隔着车座间隙朝女人递过去。
却被截胡。
男人依旧冷着张脸,不动声色的把纸巾从司机手中抽走,拿去擦了擦鞋面,然后扔进了垃圾袋里。
司机:“……”好心没好报。
不多时,男人又从自己的衣口袋里拿出一包崭新的纸巾,拉过女人的手,将纸巾塞进去。
可惜同样好心没好报。
知知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趁着薄司泽不注意,把纸巾放在了车座上。
司机:“……”
下车时,薄司泽便看到了纸巾原封不动的被她放在了车座上。
他垂下眼皮,没有吭声,付钱那一小会儿,温知知推开车门就从另一侧下车走了。
还是往外街上走。
她倒挺倔,薄司泽都没看清自己扫了几个零进去,匆匆追着温知知的背影,几个跨步追上人,就像去追自己叛逆期离家出走的女儿。
很快追上了,与之平行。
他心里火气越烧越旺,神色反而压的十分温柔。
没有办法,她吃软不吃硬的。
“这么晚了,还想去哪儿。”
“我回家。”
你还有家?薄司泽差点又忍不住说了难听话,好在临脱出口时,他忍住了,反而贴心的硬塞了个钱包给她。
这时,温知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举,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
“这么晚了还有地方收留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但找一个贵点的安全点的酒店,到了以后给我发房间号和定位,让我放心。”
他顿了顿:“我总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