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细的手。知知眯着眼睛摸到了手机,关掉了手机。
酒店晚上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躺下去的时候以为被子厚,只是没察觉那被子看着厚棉花都不保暖。
睡到半夜,隐约觉得后脑勺有点重。果然,起床后鼻子有些塞,洗脸的时候就连打两个喷嚏。
她知道,自己多半是感冒了。
收拾好自己,正在穿鞋,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知知以为是服务生问是否要打扫卫生,连回应了两句“不用打扫”,可是门铃声隔了一会儿,又响起来。
她走过去开门。差点没认出来。
薄司泽换掉了平时的西装,穿了一身剪裁挺括的深灰色休闲外套,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慢跑裤。头上戴了顶深蓝色uspolo渔夫帽,脚上穿了一双golden goose板鞋。
知知怔了怔,眼睛睁的大大的。
薄司泽靠着门框,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全被眼前的女人占满。
看着她朝自己多看了几眼,男人牵起一边嘴角,笑笑。
这样一来,这人登时就年轻了不少。也难怪她大惊小怪,差点认不出是谁来。
不过有一说一,衣架子身材,什么奇奇怪怪的衣服穿在身上都不过时。
“挺帅的。”她眨了眨眼睛。
薄司泽垂眸,手牵起衣角扫了一眼。昨天打电话叫宋风去商场买一套新的换洗衣服过来。
宋风办事手脚虽然快,但完全不过脑子。
这身衣服纯粹是宋风的风格——怎么看怎么都不可靠的风格。要不是薄司泽没衣服穿,他才不屑把这身破布披身上。
但他委实没想到,温知知还挺好这一口。
还从头到脚来来回回,看了他好几眼。
男人挑眉,心情大好。
要是宋风本人现在在这里,估计薄司泽就要拿钱砸人了——这事儿办的漂亮!
“去吃饭?”男人温和一笑。
知知迟疑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事儿,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成年人就是这样,睡一觉起来,当时闹得多不愉快的事儿,好像也觉得小题大做。
更何况,她还闹离家出走,拦都拦不住的往酒店跑。
活像个叛逆期的坏学生。
见薄司泽都没有提及昨天的事,知知点了点头。她伸手取下房卡。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她走的慢一些,他走在前面。走廊还亮着灯,她踩在他高大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