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薄司泽只是搂着知知睡了一觉。
往很深处搂,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温知知第二天醒的很早。
这间卧室的的窗户很大,还是那种欧式风格带露台的阳台。早上光稍微有点透进来,她还睡得迷糊,便听到有人起身拉窗帘的声音。
窗帘很厚重,一下子把房间遮的密不透风。她又睡了一会儿。
然后听到身边的人坐起来,穿衣服时发出窸窣的声响。
她揉着眼睛也坐起来,眯眼扫半圈。薄司泽全身都穿戴整齐了。
还行,衣橱里还放着几身还算合体的新衣服,吊牌都没摘。
看到知知醒了。
“还睡得好吗?”
“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你收拾好了我们就走。要是你饿了的话,我们还可以吃个早餐再走。”
知知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薄司泽说不急,慢一点也可以。知知收拾好自己,还把被子给整理了一下。
她站到薄司泽跟前:“走吧,好了。”
薄司泽看了一眼她身后,每样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点了点头。
他找了张被单,拧成绳子状,捆在知知身上。
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轻轻松松从露台先跳到隔壁阳台上,进去看了看隔壁屋情况。
再出来时,便站在露台边,手里拽着被单绳子一头,在自己手上绕了一圈,然后让知知跳过来。
“别往下看,跳过来,我在这边接着你。”
“哦,好。”
她还是朝底下看了一眼,眼睛发花,头有点晕。
但她丝毫不怀疑他的决策。
这人在关键时刻,从来都顶得住。
爬到石栏上,眼睛一闭,用力跳过去。
距离稍微远一些,并不像薄司泽那样轻松就跳进对面露台里。而是人刚好抓到了对面露台的石栏,脚底却是悬空的。
这时候绳子做的防护绳起了作用,完全不用担心。
薄司泽身子探出阳台,把她拉了上来。
进了客房以后,客房没人。东西都盖着一层白布。
“借个发卡给我。”
她取了一个给他,看着他拿在手里,将之拧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薄司泽用发夹先卸了密码锁的盖子,知知看到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
而他好像很随意的拆了两根线,那密码锁的灯便不亮了。
轻轻拧动门锁,门便从里头打开。
薄司泽回看她一眼。
“隔壁房间密码锁上了两道安全锁,不好弄。光拆盒子就会报警。”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从这边走?”
“太晚了,我想先睡一觉。”
“……”
好吧,他还真是随意。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房子大的像个迷宫,佣人和保镖都多,不过好在薄司泽轻车熟路。
稍微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便拉着知知随便用卡子开一间房间往里头躲。
知知跟着他在屋子里穿来穿去,又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刚走几步,便看到走廊的尽头的一间门从里打开,刚好走出来一个颀长人影。
薄司泽停下。
知知差点撞到他身上。
那道人影原本是侧面对着他们,似乎是察觉到视线的问候,男人转过身来,正好与薄司泽视线对上。
那一瞬间,薄司寒无语至极。
昨晚上那么多人查了他一晚上,就差没把宅子底翻过来再检查一遍,楞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这算啥?
不仅轻轻松松就把温知知带走了。
看上去气色也很不错,眼底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显然在这里睡好了,还睡饱了。
“是二哥。”
知知发出了极小的一声,拽着薄司泽手的手,紧了紧。
显然是因为被逮着了,在害怕。
薄司泽低头看她一眼,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依旧是那副不打紧先别慌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