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生玉明显被他这虚晃一枪给唬住了。
脑子像短路一样,只剩下一片空白。
肾上腺素蔓延。
心脏狂跳。
脸颊似火烧般卑羞。
等再回觉过来时,薄司寒早已离开。
徒留阮生玉留在原地不断回味那口中司康的松软甜腻。
*
薄司寒今天原本一早就该去公司的。
现在却一点都不想离开。
因为他要等大戏。
薄司寒这人不仅长了张过目难忘的俊俏面孔,还生了八百多个心眼子,论算计,谁也算计不过他。
刚才这人是故意睁只眼闭只眼,帮忙打掩护把薄司泽放跑。
明着看是顾念兄弟情义。
实则做的是一石二鸟的打算。
毕竟薄司泽是只通天的猴子,会大闹天宫那种。
欠得不可一世,薄司寒才不屑当面去惹那身腥。
反正薄风交给薄司寒的任务就是把温知知带回来,算起来他已圆满完成老爷子交托的任务。
接下来,薄司泽为了带走他那小媳妇儿,是把房子拆了也好,是把前来阻拦的人骨头拆了也好。
都跟他薄司寒无关。
当然,薄司寒想要的结果,最好是闹的越鸡飞狗跳越好。
这样还可以顺势推一个“管理不善”的锅给薄司礼——这么大个宅子,安保都是怎么做的,偷溜进来一个人都没发觉。
光是想到薄司礼那出丑的模样,他都要笑出声。
薄司寒叫佣人送了一份早餐进书房,优哉游哉享用美食,静等鱼儿上钩。
理论上来说,薄司泽想要进来容易,想要出去除非背上插上翅膀。
薄家的安保管理每年投入在五千万,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此时,薄司寒坐在书房里,小口喝着牛奶。
心里琢磨着,那个三弟身边还带了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拖油瓶,逃亡难度成倍增加。
不过,这个人惯来嚣张傲慢,铁定不信邪。
一定会选择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
所以,薄司寒预测,那个三弟会选择去车库拿车,然后把轿车当坦克开,直接从正大门冲出去。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如薄司寒所预料。
薄司泽单枪匹马把薄家闹了个底朝天。
薄司泽最开始是带着温知知来到地下车库。
他拿着薄司寒的车钥匙,不紧不慢的走到那辆宾利旁。
然后按了开锁键。
车门锁都按兵不动。
他接连按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车门锁发出“喀嚓”一声响。
但男人自信从容的神色里,反而呈现出一丝细微变化。
那一刻,薄司泽当真要骂出F开头的脏话。
强忍下了。
知知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车门为什么打开了,他却反而皱起眉头。
正要张口,车子霎时间冒出红光,并发出尖锐的的报警声。
这报警声穿透力极强。
整座宅子的人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屋里的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抬头,找寻声音的来源。
只有薄司寒运筹帷幄,拿起餐盘上的温热帕子擦了擦手,准备出房间去看大戏。
这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又叫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