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音干脆背着书包过来了。
方行爱抄自己的作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人家成绩还行,只是不爱写试卷而已。
就只不知道这半年里他是自己写还是抄的别人的。
两人之前经常一块写作业。
他们虽然不是同一班的,但也就是隔壁挨着隔壁的兄弟班,老师都一样的,作业自然留的一样。
方行妈妈赵芝萍听到听见房间外面的动静,穿着睡衣打开房门,瞅见方行和白晚音在客厅,面上一笑:
“呀?晚音,好久都没见你来,过来和方行一块写作业?”
白晚音张了张嘴,见方行别着受伤的那块脸蛋背着赵芝萍,双手互相掐了掐,小声道:“对,打扰到赵姨休息了。”
“哈哈,不打扰不打扰,高三嘛,学习路上有个伴多好的。方行,还不给晚音倒杯热水去?瓷木楞登的。”
“哎哎哎,好嘞。”方行赶紧应和一声。
结果,还是被赵芝萍瞅见他脸上的淤伤。
“等一下,你过来,妈看看你脸咋回事。”
方行正在接水的手陡然一愣。
随后便不情不愿的将脸转过去。
“没事没事,就是今天打篮球地上滑,摔到脸了。”方行掏出解题公式。
见赵芝萍不信,方行赶紧又补充:“妈,你咋这么好看,我以前咋没发现?”这句话还真是真心的。
结果一旁的白晚音看他在这里撒谎,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方行给了她一个眼神威胁,让她最好嘴巴夹住。
赵芝萍失笑一声,看自己儿子花言巧语蒙骗自己,也免了追究的心思,只是走近一看,嘴上一边责怪一边赶紧去找药。
白晚音赶紧接过道:“赵姨,我给方行拿了跌打药了,您不用找了。”
赵芝萍这才放心,对白晚音笑道:“晚音还真是贴心,那行,你俩赶紧写作业,早点写完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送走了赵芝萍,方行这才长舒一口气,将给白晚音倒的热水递到她嘴巴边,语气揶揄道:“多喝热水。”
“神经病啊。”
白晚音白了他一眼,就像是回家一样,一溜烟钻到方行的房间去了。
……
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方行用棉签蘸着跌打药,抹来抹去。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酒精混着浓缩的草本植物味道,挺冲的。
“我真帅。”方行真是想不通,自己也不丑,为啥偏偏要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的。
下次再有这件事,赶紧把自己扇两巴掌。
白晚音瞅着方行在那里自夸,笔杆子不停,嘴里嘟囔一声:“臭不要脸。”
方行毫不在意,“那你真美!”
“哈哈,你终于发现了。”
“呕——”
“滚啊!”白晚音要被气死了。
只是看着方行被打的脸,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脸,谁干的?”
方行记忆混乱,忘了是谁,随口胡诌:
“某傻鸟情敌。”
毕竟喜欢童依佳的人也很多。
“情敌!?”白晚音将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一双美眸不断在方行身上打量。
方行确实没了印象,不过干了自己的人他肯定要找到并还回去。
只是现在他不想在这事上让白晚音掺和。
于是给她转了话题:
“唉,你说,咱们学校有没有两个女生都暗恋我,然后她们互相知道自己是彼此的情敌,要是遇见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白晚音被逗笑了,她咬着牙,“你打鸟打出幻觉了吧?谁眼睛瞎了暗恋你?”
“少看点片,你说话真难听。”
“跟你学的。”
将脸上的淤伤抹了抹后,方行放下手中的活,拿出试卷,看了几眼题目,心凉了半截。
麻蛋,数学第一题集合怎么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