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下的脸在黑夜中看不清，但不难看出是个年轻的少年，老头不由得愣了愣，接着便是一阵欣喜，道：“公子要包子啊，我李老头儿的包子可是全州城数一数二的，香的很呐！”

“多少钱？”

声音出口，如玉碎坠地般动听，还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格外的舒服。

老头嘿笑一声，“两文一个。”还伸出手指比划着。

“一个就好，”少年给了老头一钱银子。

老头看着一钱银子，面色有些犹豫，“这——小本买卖——”确实，这一钱银子确实找不来，最近生意行情不怎么好，那找那么多钱吊子去？

“余下无需，打听个人，”男子接过老头包好的包子，“州城宋家，宋玉。”

老头接过一钱银子，手掂了掂，眼笑的眯成一条线，随后如实道：“这公子可问对人了，全州城还没我老李头不知道的，”末了，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今儿宋家出了大事，宋家大小姐夢了，说来也是奇怪，这宋家主对这大小姐百般宠爱，也不报丧，刚刚我还瞧见他去了——”

百里轩看了老头一眼，似是不解为何不接着说，只见老头暧昧了笑了笑，抬着下巴朝名为“百花楼”的地方努了努。

百里轩看了看觉得挺正常的，老头笑的有些奇怪，压下不解，道了谢，便走向百花楼。

老头看着消失在夜色的百里轩，嘿笑的搓搓手，哼起了小曲儿。

到了门口，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抬手抚下宽大的帽子，抬眼看了头顶的牌匾，“原来如此。”便踏了进去。

老鸨看了来人，眼前一亮——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啊，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俊，气度不凡。

“这位客官有点面生啊，第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