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远处树上停歇的鸟儿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起,慌乱逃窜。
曹性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一颤,手指不受控制地一抖,原本瞄准郑姜的箭瞬间失去了准头。
“嗖”的一声射向了一旁。
郑姜听到这如炸雷般的喊声,瞬间警觉,本能地侧身闪躲,那原本致命的暗箭堪堪擦着她的肩头飞过,惊出她一身冷汗。
郑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双斧更添了几分力气,招式愈发凌厉。
高顺也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力气便卸了几分。
此消彼长,高下立分,高顺抵挡不住,拨转马头,拍马便跑。
郑姜正要追赶,又听得长卿大喊:“穷寇莫追!”
郑姜只好拍马返回,心中懊恼不已,恨恨道:“又没拿下高顺!”
长卿小心翼翼地扶着郑姜下马,让她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然后站在她身后给郑姜轻轻捏肩,以缓解她的疲劳。
长卿此时仍心有余悸,不再称呼郑姜大王,而是满含关切地开口说道:“小姜儿,不要着急,今日那厮竟然暗箭伤人,实在阴险,下次打斗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郑姜虽然躲过了暗箭,但是此刻回想起来心里还是直突突,她也明白,要不是长卿那声犹如炸雷般的呼喊,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郑姜恨恨说道:“这高顺又跑了回去,你待会再去叫阵。”
长卿连忙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这就去,我去骂他们八辈祖宗去。”
长卿也是真的生气了,愤愤说道:“战场之上,虽说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要伤害我的小姜儿,那谁都别想得逞!”
说完,长卿又气势汹汹地来到庄门前,几道符篆接连打出,瞬间将所有的旗子都点燃。
接着便扯开嗓子开口大骂:“你们这群缩头乌龟,就知道暗箭伤人,有本事出来正大光明地打一场!”
气的箭楼上的护院跳脚大呼小叫:“你这败家子啊,打斗归打斗,不能烧旗子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庄子里面,高顺也是焦虑不已,和曹性一同商议道:“这伙流民有些本事,那女娃娃武艺不凡,那年轻后生竟还会写道术,如此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曹性被长卿那一嗓子吓得到现在还没回过魂来。
只是怔怔地喃喃着:“这是人吗?这是人吗……”
高顺看向曹性,见他只顾发怔,毫无主意,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高顺拿起酒碗,将酒狠狠地灌入嘴里,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而下,这才让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此时,外面那人又在庄外叫阵,高顺心中纠结着要不要出去再打一场。
这时,常家老爷走了进来,说道:“高护卫连日作战,实在辛苦。”
高顺立马起身,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老太爷,门口那点子着实扎手啊。”
老爷子继续说道:“庄外的庄稼眼瞅着就该收了,不把这些流民打跑,万一被他们祸祸了庄稼,今年可就白忙活了。”
高顺听老爷子说道这里,只能咬牙说道:“老太爷放心,某这就出去将那些流民打跑,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