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旋闻言诧异了,不解的问道:“马公子何出此言,我们以前可见过?”马文才道:“哪个稀罕见你,怎么了?”赵旋哼的冷笑一声:“既然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就说明没有任何的交往,那你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朝廷命官?”
有些事终究是拿不上台面的,马文才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的父亲暗箱操作提携了赵旋,所以赵旋这一问,居然把马文才给问住了。
马文才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赵旋见状用手指着马文才喝道:“如果这里不是有众多的学子,轻则我一定会暴打你一顿,重则......”赵旋嘿嘿冷笑一声道:“重则我暴打完了你,定要拉你去临安府见官,倒要好好的问一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朝廷命官!”
马文才被赵旋吓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赵旋口齿这么伶俐。他自是知道赵旋暴打丁寿翁的事情,要是此时要打自己,恐怕还真没有人敢管。一时间恐惧加悔恨充满了心间,站在一旁口不能言,只是瑟瑟发抖。
赵旋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屑的一笑道:“这次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记住,下不为例!”说罢,赵旋不再搭理呆若木鸡的马文才,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丁寿翁道:“丁公子,你跟我过来下。”
丁寿翁正在替马天骥担心呢,忽然听到赵旋点自己的名,不由的浑身一震,颤抖的问道:“赵统制,我今天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赵旋笑道:“你没做错事,我要你来,不过是想送你一篇文章。”
贾欣笑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争吵,连忙赶了过来。赵旋见到她的到来,笑道:“正想找你呢,我准备写文章了。”
在场的大多数学子并不认识赵旋,见他镇住了向来跋扈的马文才,连丁寿翁对他也惧怕的很,纷纷打听赵旋的来历。很快赵旋的过往就开始在人群中传播了,此时又听说赵旋又要写诗,众学子“轰”的一声围了过来。
赵旋和贾欣笑一起上了山上的凉亭,凉亭里的案几已经空了出来,上面的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贾欣笑提笔沾满了墨,看向赵旋,赵旋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铜豌豆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
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
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咽作、会吟诗。
天赐我这几般歹症候,自是不肯休!
除非是阎王亲唤,神鬼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忧。
那时才不往那自由自在的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