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厢官闻言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心中暗骂:“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何况你小子看起来更年轻!”但是却不敢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回答赵旋,一时竟愣在了当场。王厢官见状连忙解释道:“赵龙图,孙厢官是年轻了些,刚刚被提拔成厢官不久,经验有些不足。是这么一回事,您来临安的时间短,大部分时间在鄂州前线,巡检司的弟兄们大多不识得您,前几天我的手下宋平就差点误会了您,现在已经被我撤职了。”
宋平被解职的事情,赵旋还是不久前听吴押铺说的,但是此时也装作不知,问道:“哦,宋押铺被撤职了?”王厢官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为了避免误会,巡检司的兄弟们就自发的想来见一见您。不曾想给赵龙图造成了困扰,这不,孙厢官的几个手下被赵龙图的人给留下了,孙厢官也是因为此事而来。”
孙厢官见状也连忙起身,拱手道:“赵龙图,此事都是小人管教不严,因而特来给赵龙图赔罪,还请赵龙图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说罢就是一揖,然后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桌上。
赵旋瞟了一眼银票,面额却只有五千贯。这些钱赵旋虽然看不到眼里,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五千贯钱对于底层的官吏来说也是不少了。于是赵旋再次示意孙厢官坐下,问道:“具体怎么回事,麻烦孙厢官你再详细说一下。”
孙厢官这才说道:“赵龙图,我临安城共有十三厢,大人来的时间短,又,又简朴行事。前几日那宋押铺因为不识得赵龙图,被免了官职。因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临安府衙内,知府马光祖和都巡检凌光明隔案而坐。
马光祖问道:“凌巡检,这么晚了到府衙来,有何重要的事情啊?”凌光明拱手道:“马知府,属下是有一件事情,必须来向知府大人汇报。我巡检司的属下有几个人误入了被钓鱼城办事处,被办事处的人给扣留了。”
马光祖闻言眉头一挑,看向凌光明道:“赵龙图?怎么,你的人得罪他了?”凌光明连忙解释道:“这不前几天我手下有个叫宋平的押铺,在春风楼差点和赵龙图误会了吗,后来被我查办了。没想到手下的人听说了,都堵到钓鱼城办事处去认人去了。”
马光祖笑道:“三眼龙图那事啊。”凌光明听了苦笑道:“马大人也听说此事了?赵龙图衣着简朴,出行也不喜欢带随从,他身为武将又喜欢提刀胯剑的,巡检司的人也实在难以分辨啊。”
马光祖点头道:“这个赵旋出行的确也不讲究,不过这临安城十三巷八十九坊,官兵近万人,一个个都跑去钓鱼城办事处去看他,不管是谁也烦啊,你就不知道让人给他画个像?”
凌光明无奈道:“马大人,我巡检司如果给赵龙图画个像倒是不难,不过如若传出,起了谣言,巡检司可承担不起啊。”马光祖一想也对,巡检司如果专门给赵旋画像,让人辨认,传出去的话还真不好解释。
马光祖问道:“那凌巡检到我这府衙来是何意,不妨明说吧。”凌光明拱手说道:“我已经让手下的厢官去给赵龙图请罪了,到知府大人这里,一方面是禀告此事,另一方面是请大人示下,属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