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好算计!”拓跋义表情阴狠,怎么堪也不像是夸赞。
突然,拓跋义一个箭步闪到了张玄身前,右手一探就拿住了张玄的领口。
“十三弟!你在做什么?”这一变故把拓跋礼都惊住了。
要知道拓跋义向来最重规矩,即便拓跋礼对他极其亲信,他也一直谨守着君臣本分,从没有君前失仪之举。
此番却十分令人意外的拿住了张玄,似乎只要张玄下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要让其血溅五步。
张玄这个原身之所以被人称为废物,自然是文不成武不就,身体虽然算不上羸弱,但和拓跋义这种经年宿将完全没得比。
不过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张玄并没有惊慌,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这把一旁的内侍们都看傻了,怎么先是王爷发疯,接着又是驸马发疯,难不成这宫里进了脏东西?
“你笑什么?”显然张玄的反应也出乎了拓跋义的预料。
“我笑的正是王爷所担心的!”张玄停止了笑声,坦然回答道。
拓跋义面如沉水,“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拓跋礼明显一头雾水,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张玄随即对拓跋礼解释道:“王爷是担心我是大乾派来的奸细,目的是想瓦解北凉的军事力量!”
听了张玄的解释,拓跋礼才明白为什么拓跋义刚才那么激动。
北凉的兵员大多来自草原,如果草原真像张玄说的那样乱了起来,今后北凉的兵员恐怕就很难得到补充。
可以想象,照这个计划推行下去,十几二十年后,北凉就会面临无可用之兵的局面。
所以拓跋义才这么激动!
“你是南朝皇子,杀了你,会显得我皇兄背信弃义,你自己走吧!”拓跋义说完一把甩开了张玄。
张玄被拓跋义的巨力弄的连连退了几步,但张玄并没有表露出半分不悦,亦没有阴谋被揭穿后的羞愧。
张玄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接着抬头看向拓跋礼问道:
“陛下也认为我是大乾派来的奸细吗?”
“这......”显然拓跋礼有些吃不准了,直觉告诉他,张玄不是奸细。
但倍受他信任的十三弟却坚定地认为对方是奸细。
拓跋礼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决断。
拓跋义见状,连忙躬身道:“皇兄,你想想看,这个张玄来之前是什么名声,是人尽皆知的废物皇子!连我们远在北凉都听过他的名声!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造势,这种消息是很难传过来的!”
“而他来之后的种种表现又哪点像是什么废物皇子?精通军略,诗才无双!这么一个人,我若是南朝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把他打发来北凉!”
“就算他是个庶出的皇子,难以继承大统,那我宁肯把他杀了,也不会放给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