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尉无涯一脸不爽的离开后,拓跋婉儿立马好奇地问道:“十天时间,夫君去哪里找钱来?时间这么短,便是把我那三座铸钱炉用上,恐怕也烧制不出国库所需的钱财啊!”
“傻瓜!铸钱也是要铜的,又不是印纸币!”张玄刮了一下拓跋婉儿的鼻子。
拓跋婉儿拍掉张玄的手,好奇道:“什么是纸币啊?”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麻烦了,涉及到货币的本质,货币发行说穿就是用发行机构自身的信用向大众借贷。
这个时代显然没有那个政府或者机构有这样的公信力,毕竟公信力这玩意儿极其依赖传媒,传媒不彰,公信力自然无从谈起。
唯有金银铜,这些贵金属,以天然的稀有属性代替了政府的公信力,让大众得以认同。
“以后再跟你细说吧!总之这笔钱我们不用掏!”
“那谁掏呢?”拓跋婉儿更好奇了。
“哪些人发财,哪些人掏呗!”张玄自信满满地说道。
“夫君是说那些卖高价粮食的人?他们要是肯掏这笔钱,那还会把粮食卖高价吗?夫君莫不是昏了头?”拓跋婉儿显然不信张玄说的。
她承认张玄懂得很多,比她聪明“一点点”吧!
但张玄又不是神仙,怎么能让这些爱钱如命的人掏自己的腰包弥补国库的亏空呢?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我得先向你借一些本钱!”
“多少?”
“一千两黄金应该足够了!”
拓跋婉儿松了口气,“那便不用动用父皇的内库了,从我的公主府里出吧!”
看着自己妻子的神态,张玄也是再次领教了皇帝对她的厚爱,一千两黄金眼皮也不眨就拿出来了。
这钱对于国库来说虽然杯水车薪,但对于个人来说无疑是一比超级巨款。
就这么说吧,刚刚来的从二品的户部尚书,他一年的俸禄差不多五百两,这一千两黄金需要一名二品大员工作二十年!
虽然官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大多不靠那点俸禄生活,但寻常勋贵之家一年又有个几千两的进益也就算不错了。
拓跋婉儿眼皮都不眨一下便把寻常勋贵家里几年的结余给拿了出来,而且还是现金,足见其财大气粗。
也不知道拓跋婉儿和拓跋沁谁更有钱一些?
莫名其妙地张玄就想到了另一个姓拓跋的富婆。
“夫君?夫君?”拓跋婉儿用手在张玄面前晃了晃。
张玄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随即便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便多谢婉儿了,十天后我就把这钱还你!”
拓跋婉儿闻言立刻便生气嘟嘴道:“夫君为何这般客气?我们不是夫妻吗?即便夫君不是为国解忧,这钱拿去私用也用不着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