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发现拓跋沁从轿子下来后,这些侍卫就把公主府团团包围了起来,一些公主府下人想要出入,都被这些侍卫给拦住了。
吴乞买暗觉奇怪,这什么情况,拓跋沁不是拓跋慎的女儿吗?怎么自家人搞起自家人了?
吴乞买读过书不多,对于“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件事,他算是第一次看到实例。
可拓跋沁要是失了宠幸,他怎么通过拓跋沁的路子收敛李临渊的尸首呢?还有给张玄输送银两这条路估计也要断了。
想到这里吴乞买皱起了眉头。
回到客栈,吴乞买把自己看到的给李羡鱼讲了一遍。
李羡鱼立马联想到自己和父亲的翻脸,“你说这位章华公主会不会也是因为想嫁的人嫁不了,才和皇帝翻了脸?”
说着就暗自神伤道:“二哥,你说当初我要是听了父亲的话,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吴乞买连忙安慰道:“老大人的死跟鱼儿你没关系!我听那个侯莫陈管事说,老大人是前任皇帝拓跋礼的心腹,是安插在上京道的眼线,只要拓跋慎上位,老大人不管做什么,恐怕都很难保全自己!更何况他老人家性子还那么刚烈!”
“真正可恨的是那拓跋慎,硬要去争那个皇位,罪魁祸首是他才对!”
吴乞买赶紧把锅甩到拓跋慎头上,免得李羡鱼陷入自责。
李羡鱼幽幽叹了口气,虽然她知道丈夫说的在理,但父亲的死就像是一根刺,将当初反叛父亲的愧疚牢牢地钉在她心里。
吴乞买见状也知道不能强求什么,有些伤痕只能通过时间来弥补,随即将李羡鱼拥入怀中。
夫妻俩在客栈里住了一夜,准备第二天启程折返完颜部。
可等第二天吴乞买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一张熟悉讨好的笑脸。
“侯莫陈管事你怎么来了?你又如何得知我在这里?”
吴乞买说着便朝侯莫陈良身后左右看了看,在发现没其他人埋伏后才放下心来。
侯莫陈良苦笑道:“完颜兄弟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吴乞买将闻言凑过来的李羡鱼打发进屋里,关上房门后和侯莫陈良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管事莫不是在说笑?你这么神通广大,连我的落脚点都一清二楚,还需要我帮忙?”
吴乞买夫妻身份敏感,被人探查清楚了行踪,难免会有所忌惮,侯莫陈良自然清楚这一点。
随即解释道:“我们云香商会在上京耕耘这么久,自然有探查消息的渠道。而且实不相瞒,这家客栈便是云香商会的产业,实在没有刻意打听贤伉俪的意思!”
吴乞买听到这里面色才好些,整半天自己住到别人的地盘了,怪不得呢!
“可在下又何德何能帮的了贵商会呢?”
完颜部自己虽然能做些主,但完颜部本身也没什么好提供的啊,就几样特产,而且这些特产附近的部落也能搞到。
唯一别处没有的酒水,完颜部也售卖了一部分给云香商会,吴乞买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帮到对方什么。
侯莫陈良叹了口气道:“不是帮云香商会,是帮公主殿下!”
“昨天公主回府的时候,完颜兄弟还没走远吧,应该都看见了吧?”
吴乞买想了想后,点了点头。
“陛下想让公主嫁给赫连将军,可公主不想嫁,两人就起了矛盾,公主便被软禁在府里!”
“所以想借你们的路子逃出去!”
吴乞买闻言吃了一惊,还真给李羡鱼猜对了,这公主和皇帝还真就是为了婚姻的事闹僵了!
“我们的路子?什么路子?”吴乞买表示不解。
侯莫陈良伸出了两根手指,“一是你们兄弟的身手!当初你们兄弟三人大闹上京的事迹,现在都在市井中传唱,再从曾经的李府中抢一人如何?”
吴乞买听了有些无语,立马回绝道:“首先那不是抢,我妻子是自愿跟我走的!其次,如今公主府都被侍卫们团团包围住,有了防备。我们兄弟便是再厉害,恐怕也很难从中抢走一个人吧!”
侯莫陈良听后立马致歉道:“刚是我嘴快了,先给完颜兄弟赔个不是!”
“至于那些侍卫,公主也不是完全没其他准备!你们只需要将公主接到,护送到你们完颜部就行了!”
“然后呢?”吴乞买听的有些纳闷,难不成斜野那家伙偷偷往上京跑勾搭上了这位公主,要不对方来他们完颜部做什么。
“据我所知,完颜部还在和南朝人做一些生意吧?公主便是想借这些商人的船跑远一些!”
听到这里吴乞买算是知道为什么要找上他们完颜部,整半天是盯上这条走私路线了,想靠这条线路来逃婚。
不得不说对方的消息很灵通,计划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但还有一个问题。
“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呢?”吴乞买说话很直。
侯莫陈良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还有一枚造型奇特的令牌,这枚令牌看起来掰断了一半,缺口处也很不平整。
“这是什么?”吴乞买好奇地问道。
侯莫陈良解释道:“这是开启我们公主私库的两样物件!只要你们帮我们公主这个忙,这上京的私库便送给你们了!”
紧接着又怕吴乞买不清楚其中的价值,便又解释了一遍,“不计算里面的珠宝物件,单单金银便有黄金一万四千两,白银二十二万两!”
吴乞买听到这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对于钱财看的不重,但这笔钱也太多了!
而且这段时间完颜部通过售卖酒水赚到了一些钱后,完颜部族民的生活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而这笔钱就是完颜部卖几十年酒水也挣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