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税基养这么一大帮子衙门,在张玄看来实无必要!
国家或者说朝廷是为什么存在的?说到底不也就是为了税吗?依靠税收来调配整个社会的资源,是古代朝廷能做的极限了。
既然整个北凉朝廷在张玄看来都没必要存在了,那这些人呈递上来的奏折就跟放屁差不多了。
张玄的计划就是一步步将北凉朝廷里可用的人才抽空,然后填到自己的事业中去。
见张玄这么说,拓跋婉儿也只能点了点头,反正在拓跋婉儿心里,自己夫君不管面对什么都会有办法的!
然而六部堂官的反应比张玄估计的还要激烈些,第二天恰好是照例的朝会。
朝会刚一开始,作为六部之首的吏部便率先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启奏!”
拓跋婉儿不用问便知道吏部尚书元伦想说的是什么了,随即看向坐在右列首位的张玄,张玄立马回了拓跋婉儿一个肯定的眼神。
拓跋婉儿这才回道:“爱卿有何事要启奏啊?”
元伦随即指向张玄说道:“臣要参御史中丞张玄!他以重利引诱公人,臣现在的衙门里的小吏都无心干事了,每日都在讨论着怎么去做他那识字先生!”
“敢问陛下,这官员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还要不要管了?”
拓跋婉儿无言以对,只能将眼神投向张玄。
张玄随即也站起身走到殿中,与王伦并排而站。
“陛下!臣亦有话说!”
“你讲便是!”拓跋婉儿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塞给了张玄。
张玄索性转头看向元伦,“元尚书所在的北院吏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主管的是燕京以北的两道四十六州,南边仅有寥寥几个州县是鲜卑主官在元尚书的管辖范围内。”
“如今燕京以北尽落入贼手,元尚书的吏部还有这么多公干?”
元伦没想到张玄竟然问出了这种话,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反击的话。
“贼酋早晚都要授首,上京和西京两道必会重沐陛下天恩,你把这些熟悉两道情况的小吏挖走,到时候我去哪里找合用的人手?”
张玄闻言冷笑了一声,“最熟悉两道情况的不应该是阁下这位尚书和麾下的各位主事吗?怎么还能离了小吏就没法办事了?若真如元尚书所说,我看你们吏部也不用审定其他官员了,先审定一下自身吧!”
元伦一听这话,气得胡子都发抖了,“南朝小儿!你莫要仗着陛下宠爱便肆无忌惮了!”
元伦说话这话随即气冲冲地朝着拓跋婉儿说道:“陛下,后宫干政本就是社稷大忌!臣恳请陛下革去乾王御史中丞的职务,并隔绝朝政之事!”
张玄再次冷笑,“元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这御史中丞的职务是先皇遗命,大人一句话便要革我的职?”
张玄这话一出,准备联合元伦一起发难的尚书们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张玄这个御史中丞确实是拓跋礼临死前赐予的职位,想要革除必须得张玄犯了什么大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