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张起灵在原地没有动，就这么紧张的看着他，白皙的手背上那暴突的青筋，似是在竭力的忍耐着什么。

“我当时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经过我同意这么做了？”

镜黎到此刻都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摸着自己那还没有任何起伏的肚子，她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去。

“对。”

绝望般的点了点头，脸色竟比刚从古楼出来的时候还要白。

窗外的暖阳照射进来，却让她感觉不到到任何的暖意，整个人如同被泡在了冰水里。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问询声里已经隐约带有了哭腔，感受到她的悲伤，张起灵即刻走到了她的身旁，可伸向她的手却又顿在了半空，只嗫喏了句。

“我无法忍受你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捆在我身边。”

空气静默了好久，像是受不了她长时间的沉默，他只得试探着攥住了她的手。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阿黎，你不能食言。”

“你太坏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镜黎的眼泪却越掉越多，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只得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是，我是坏，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阿黎？”

“你让我怎么办？”

镜黎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绝不在和你分开，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好不好？”

他卑微的祈求着，甚至一度让自己红了眼眶。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句吼完，镜黎气急败坏的在他的脖颈处咬了好几个血印，虽疼的狠了，他也未动分毫，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希望她能解解气。

“不解气可以拿刀，我绝不躲。”

见镜黎还是不说话，他直接拿过了桌上的匕首，一把刺向了自己的心房。

“你疯了吗？”

镜黎赶紧拦住了他的作死行为，两人的手在空中交汇，可却谁也没想让谁。

“我直接扎到你满意为止。”

冷冷的吐出这句话，他就还想继续用劲。

“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是阿黎的疯子，独属于你一个人的。”

“我的阿黎还是会心疼我的是不是？”

见她又不说话了，手上的匕首便毫不迟疑的往里挺近了几分，瞬间就有几缕鲜血渗了出来，可被扎的人像是毫无痛觉的样子，就是这么朝她笑着。

鲜红的血迹刺伤了她的眼睛，让她顿时就觉得疼的无法呼吸。

颤抖着深呼吸了好几口，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替你包扎。”

“阿黎原谅我了？”

他欣喜的紧跟着问道。

“我想跟你说件事。”

没有理会他的问询，镜黎面无表情的把他拉到了床边坐下，屋子里有前几天包扎用过的纱布那些，她倒是直接可以拿来用。

“你想和我说什么？”

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脸色，他很主动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方便她操作。

“这个孩子我会留下。”

镜黎边把医药箱拿过来，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