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出去狩猎的时候,不是每次都能安全地带回来猎物,即使像凌昀这样强壮的雄性,在森林中也是要保持一万分警醒,即使受伤的概率很小,但永远不会是零。
他们以前有的也是拥有雌性的,不过受伤后往往就会被赶出家门。
不过今天的他们看起来似乎眼睛格外亮了一些,可能是因为终于可以为部落做贡献了。
“水已经烧开了,凌昀。”
一个脸上横贯了一条伤疤的雄性说道。
他和凌昀的父亲一样,在十年前的兽潮中受了重伤,不过凌昀的父亲最后死去了,他却活了下来。
但他的两条腿从膝盖处被咬断了一只,另外一只也受了重伤,可以勉强拄着木棍跛行,但完全无法奔跑。
凌昀点了点头,说道:“先把这些果子泡进去,过一会儿把上面的一层蜡搓洗进水里,然后把果子捞出来,等水完全冷下来,把上面漂浮的一层蜡捞出来就好。”
整个山谷中的蜡果几乎把大山谷给堆满了,这些果子完全搓洗出来制成粗蜡,也要一天的时间。
“好的,我们明白了。”
“捞出来之后的蜡还需要再过滤一遍,到时候我会来教你们。”
凌昀说完,便离开了大山洞,回到了林秋身边,他不放心把林秋一个人扔在家里,虽然部落时时刻刻有人巡逻站岗很安全,他还是想守在林秋身边。
“小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凌昀就坐在林秋旁边,盯着林秋手里织着的棉毛线:“部落中现在采集了大量的蜡果,过滤的时候小小一块儿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实在是太小了。”
部落中有雄性尝试过帮助雌性来织,但他们手上的茧往往会把好不容易紧紧缠到一起的线勾得毛毛躁躁。
林秋想了想道:“可以让雄性洗过手把茧泡软之后再织,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在洗完手之后涂一层油,就不会把线给勾坏了。”
“有道理,我这就试试!”
凌昀兴冲冲出了门,到溪边洗手。
林秋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就是不想分担这件唯一她能做好还不那么累的事,不然以凌昀和凇暮对她的上心程度,一定会抢过去把附近整个森林的羊毛兽都扒下皮来织成毯子。
凌昀洗完手,摸了一块儿肉,把手上沾了少少的油,然后搓匀:“小秋,你来教我织吧。”
林秋也只好手把手教给他,凌昀确实很聪明,也可能是林秋教的好,他很快就上了手。
凇暮回来时,就看到凌昀从背后揽着林秋,林秋被他圈在怀里,手抓着凌昀的手一块儿织毛衣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