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尤柏醒着,林秋心理压力大不说,还很有可能因为尤柏乱动搞砸。
“什......什么?”
看着父亲母亲的反应,尤柏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什么会疼?要拆什么?
凇暮看了一眼林秋微蹙的眉头,知道她也在紧张害怕。
他走过去拍了拍林秋的肩膀:“还是让我来吧。”
林秋抬眼:“你可以吗?”
“我们不是在家里练习了好多次了吗?没事的。”凇暮说道。
这种事是个雌性都不敢做,天知道林秋为了这个小崽子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而凇暮不想让林秋纠结。
林秋觉得也不是不行:“那你来吧。”
现在部落在织布,林秋自然也教大家制作了剪刀,因为十分方便,现在每家都有一把。
凇暮让尤柏的父亲把剪刀找给他,提着就上阵了。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尤柏看着凇暮木着一张脸的神情,下意识要往后挪,却被他父亲和家里另外的一个雄性头尾按住。
“你小子不要乱动,要是凇暮手滑,再把你捅破就坏了!”
听着父亲的告诫,尤柏更害怕了。
他终究还是个半大的崽子,连森林都没有真正地见识过,凇暮向来冷脸冷情,他看向尤柏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仿佛他是一块儿没有生命的兽肉一样。
他浑身像是被无数虫子爬满,汗毛倒竖。
父亲的叮嘱又在耳畔,尤柏害怕凇暮手里的剪刀真的把他伤到,想退不敢退,只能生忍着咬紧牙。
凇暮神色淡淡地,用剪刀的尖端将线剪成小段,然后一段一段地从尤柏身体里抽出来。
痛。
痛感在尤柏的脑海中放大,甚至挤占了他的视野,令他眼前一黑。
痛!
太痛了!
哪里不痛了!
林秋当时为了保险起见,结结实实缝了十几针。
尤柏都快疼晕过去了,只觉得凇暮一下一下,好像怎么也拆不完似的。
尤柏痛的四肢都在抽,好在被两个成年的雄性按住。
凇暮倒依旧保持着一个表情没变,用几乎一样的力道,心态平稳地把这十几针的线给抽了出来。
“好了。”
凇暮的声音传来,尤柏觉得自己连松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神识游历,不知道林秋和凇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里。
“凇暮,你刚才很厉害嘛!”回家路上,林秋忍不住表扬道。
看来凇暮很有做医生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