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自当安居乐业,一如往日!”
楼兰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可否让凌将军立誓。”
“凌将军已遭遇不测,战中不幸身亡!”范领军声音悲痛而沉重,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怎么几乎是一场没有反抗的收复竟会要了武艺高强的凌将军性命,明明再凶险的战役都打过,而且处处透着怪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五个亲兵亲眼目睹。
楼兰王似乎更加震惊,楼兰在一路上都未曾设置兵力,全都压缩在了王宫,若事成就奋起反抗将他们打回去,若事情未成便放弃反抗直接归降,他不明白凌将军怎会阵亡,但又没理由骗他,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范领军是否可起誓,我楼兰子民安居乐业,不受苛待!”
“自当以性命担保,若范某未兑现承诺必定提头来见!”
倾盆大雨即刻间落下,洗刷着这片土地,楼兰王在归降书上签字,此后再无楼兰国。
部署好驻守的将领后,范领军写好要呈上去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朝,自己骑上一匹汗血宝马连夜赶回盛京。
南意迟从祭台下来回到圣殿,看到侍从端着一盆盆血水从祭司房中出来忙问道:“发生何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是祭司,他莫名晕倒在廊中,现在怕要不好了,还有凌将军,手脚处皆有伤口,晕倒在屋内!”侍从飞快的答道。
南意迟心里一惊,连忙抬腿跑向尹烛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脸色灰白,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就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
“祭司?尹祭司?阿父?”她有些慌乱的喊着眼前的人,但是却没等到半点回应,她忙拉着医官问道:“阿父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医官无奈的摇头:“祭司全身都是整齐的伤口,不知是何物造成,各种止血的药都试过了,但都无法止血,怕是要流血而亡啊!”
“怎么可能无法止血,我看是你医术不够,枉做医官!”南意迟气得双目通红,“去将所有医官都请来,治不好阿父你们全都一起陪葬!”
“咳…”床上的人轻咳一声,南意迟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阿父,你坚持住,我已经派人去找最好的医官了一定会治好你的!”
“没用的…咳咳…”说着又咳出一口血,南意迟赶紧用袖子将血擦掉。
“是…禁术…反…噬…阿父…活不…了…别…伤心!”尹烛艰难的说完这番话,说着指了指书柜上的盒子,来不及再说什么就终止了呼吸…
“阿父!!!”南意迟号啕大哭,紧紧抓着尹烛的手哭到几乎晕厥。
楼兰王匆匆赶来,在门外默默听着南意迟的哭嚎,双手负于身后死死攥着拳,眼眶也微微泛红。
这一夜,南意迟哭到声嘶力竭,直到最后晕了过去被送回房间休息,楼兰王慢慢走进去,看着满身鲜血的尹烛站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