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许道：“因为脸上曾经受伤，留了疤痕，所以才以面具掩面。”

苏婉却是话题一转：“对了，还未同二位自报家门，这位是凌思婉，小女是苏婉。”脸上笑意加深：“我二人皆是凌将军挚交，方才只看姑娘身形就觉与故人相似，现在看着凌姑娘的眼睛更是觉得仿佛在与故人交谈呢。”

凌如许淡然一笑，平静道：“世上千人千面，但也难免会有相像之人，苏姑娘可能只是过于思念故人才在凌某身上看见故人的影子。”

苏婉看了一眼凌思婉，见她点了点头才说：“那若是我说这位便是凌将军呢？”说完，伸手指向掏出卸去易容药水的凌思婉。

“什么？！”饶是凌如许稳如狗此时也不禁有些惊讶，看了看有条不紊的卸去易容的凌思婉，又转头去看南意迟，却见南意迟好像不是很惊讶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被凌如许看得有些发毛，南意迟才悠悠说道：“姎早前见过将军，方才也注意到将军虽然改变了样貌，但身形、眼睛以及声音都没变呢，但是也只是猜测，现在苏姑娘追问才敢肯定。”

凌如许有些不淡定了，合着四个人在这里，只有自己啥都不知道，不过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凌将军未死一事似乎处处有迹可循。

先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那样十分突兀的战死，再到这次能顺利从京城脱身，其中进言的大臣以及打配合的太史令，原来都是将军府的手笔。

想通一切的凌如许佩服的看着已经露出原貌的凌将军——现在应该叫凌思婉，心里除了佩服还有些怪怪的感觉，自己这是见到了活的老祖宗？！还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南意迟看着呆愣的凌如许，没忍住笑了出来，敲了敲她的头：“傻了？”

“我…呃…就…心情蛮复杂的。”说完，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你…您好？祖宗？”

凌思婉听到她的称呼，一口气没接上，呛得一阵剧烈咳嗽，苏婉更是直接将刚喝进嘴里的茶尽数喷在凌思婉脸上。

刚刚咳得憋红了脸的凌思婉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