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的人很快便回来了,单膝跪在平宣侯面前,看了看在旁的凌如许和南意迟,没有立即开口。
“无妨,查到什么就直接说吧。平宣侯淡淡开口。
“属下查到北部首领带来的人虽然围住了丝竹坊,但没有进行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在叫嚣着立刻放了他儿子,只是他率领的兵不像楼兰人…”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小心的觑了一眼平宣侯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似乎像是匈奴人,有一小队人马悄悄脱离了队伍,他们也只是在城中游走,并未做些什么,属下回来复命时让人继续盯着那队人了。”
平宣侯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示意探子下去,人走后他才气愤的一拳砸在桌上:“这个拓跋均,居然真的勾结匈奴!匈奴人屡屡犯我边境,还残杀我楼兰的百姓,他竟然还妄图引狼入室!”
“侯爷息怒。”凌如许轻声说:“如果单单是为了他儿子上次被打一事他不至于这样,只怕是他与匈奴早就暗通款曲,别人许诺了他什么,所以才借机发难。”
南意迟也认同她的说法:“而且这次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楼兰将会提前变成战场。”
“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下燕王这个投名状,等驻扎的汉军一到,你和淖尔就立刻去将他带到侯府。”平宣侯沉声道。
“是。”凌如许起身行礼,就下去先换上汉军的衣服。
没多久淖尔和驻军就到了,凌如许与他混迹在队伍中,悄悄打量了领兵的人一眼,是她第一次魂穿过来时她手底下的那个范领军,如今升为了镇北将军,驻守楼兰边境,看见是他凌如许就知道此战不会打起来了,因为这人也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此时估计已经切断了匈奴的后路。
驻军很快便到了丝竹坊,与拓跋均和他带来的人直接相遇,驻军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将拓跋均的人围住,凌如许两人趁机绕到丝竹坊的院角,在两边的人都怒目对视时翻了进去。
范将军沉声道:“何人深夜在此闹事?”
“参见将军,小人乃北部首领拓跋均,今夜在此也并非是想闹事,只是听我儿的侍从说我儿拓跋宏被这乐坊的东家扣住了,所以赶来接我儿回家而已。”拓跋均避重就轻的回答了问题。
“你来接儿子,何须带如此多的人马,况且你一个小小首领怎可调动如此多私兵,我看你分明就是意图不轨!”随着范将军话音落下,驻军立刻做出了攻击的姿态,蓄势待发的等待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