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南意迟那里的喜服是上衫下裙的样式,上面的外衫同样以黑色锦缎为主衣襟、袖口、衣摆和腰带也是同样的正红色,裙装是正红色锦缎上面用金线绣以并蒂莲花的图样,原本应该绣鸳鸯,但南意迟主动提出要改成并蒂莲,她觉得鸳鸯是分雌雄的,而她与凌如许用并蒂莲更为合适。
换上喜服后冬忍不住的在一旁夸赞,还十分幽怨的说凌如许真是几时修来的福分可以娶到自家圣女,南意迟见状知道她这是还在想着早上被拉去当苦力的事情呢,不由一阵发笑。
试完自己的衣服,凌如许就想溜去南意迟那,想来衣服是一起送到的,那估计她也应该是在试穿的,她已经等不及想看为自己穿上嫁衣的南意迟了。
悄悄把门打开了条缝往外瞧去,从下午回来开始苏婉就一直在门口守着,生怕她偷偷的又摸去南意迟那边坏了规矩,气的她直接关了门在屋里生闷气,她觉得苏婉就是气自己早上把她叫起来搬聘礼,现在在公报私仇。此时从缝隙里观察苏婉已经不在她这里了,估计是去用晚膳了,趁着这个时机凌如许赶紧打开门就溜了出去,一路鬼鬼祟祟的贴着墙根留意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已经看到南意迟的院门了,此时她与南意迟简直就是近在咫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奔着院门就是一个加速,然后跑着跑着发现自己一直停在原地,哦,后脖颈被人拎着呢。
视线慢慢向后转去,淖尔呲着个大牙对着她笑:“苏婉姑娘果然猜得不错啊,你这就忍不住偷偷跑来看新娘了?”
见到是淖尔,凌如许心放回了肚子里,拍开他拎着自己的手:“放手放手,我哪是忍不住啊,这不是喜服送来了嘛,我来问问迟儿的喜服合不合身。”
淖尔双手环胸视线上下打量着她,不为所动的挡在她前进的路上:“什么理由都不行啊,我可答应了苏婉姑娘今日绝对不能放你过去的,要是食言了她旁边的凌姑娘我可打不过。”
“那现在不就我们两个人在这嘛,你放我过去,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我去过了。”凌如许讨好着给他捏着肩,嘴里不停忽悠。
淖尔挥开她的手依旧坚持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你都要成婚了保持距离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那不行就是不行,你今日就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你可别逼我动手哈,你也打不赢我的你忘了?”凌如许抬起拳头一脸威胁的说道。
淖尔把她抬起的拳头缓缓压下去:“你左手才刚好还用不了劲,你确定现在是我打不赢你?”
见他那软硬不吃的样子凌如许一时间也没了招,眼巴巴看着就在眼前的院子,知道淖尔这里是说不通的了,眼睛开始打量着院墙想着一会儿从哪翻进去。
淖尔见她的神色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琢磨了,你就算今天翻进去了你也是见不到圣女的。”
“为什么?”凌如许一点被拆穿的尴尬都没有,她只是震惊除了淖尔守在这里还有谁等着拦她的路。
指了指房门:“看见屋里的倒影了吗?你要不自己好好看看坐着用膳的是几个人呢~”
凌如许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然后数了数,哦,三个人呢!然后回头看着旁边的淖尔,淖尔肯定的点了点头,凌如许瞬间就熄了所有气焰垂头丧气了起来:就知道苏婉不能让她好过,还带着她师父一起守门,不讲武德!
凌如许斜睨了淖尔一眼,挑拨离间道:“哟,人家在里面用膳让你自己在这看大门啊,真惨,啧啧啧…”
淖尔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指着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的食盒:“刚才圣女已经将晚膳给我送来了,我有饭吃,不劳您费心~”
凌如许怄气转身就走,不见就不见,反正南意迟后日就嫁给自己了,到时候自己天天看个够,哼!
淖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头看向南意迟的房门,久久立在那里不曾移动半分。
凌如许回到自己那里气鼓鼓的用了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是不让她见她就越是急得心痒难耐,自从来这里之后就一直不曾和南意迟分开过,这才短短一天就让她觉得思之如狂,想着还有明天一天见不到南意迟,她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蔫头巴脑的撑在桌上抠手指头。
苏婉和凌思婉用完晚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路过遇到淖尔还在那,就走过去跟他说道:“辛苦你了淖尔将军,她刚才来过了吧?”
淖尔点点头,然后说:“不必叫我将军,淖尔就好。她早晨扰人清梦现在可不能让她那么轻松就称心如意,刚才是来了一趟,见我实在不放她过去就又回去了。”
苏婉哈哈大笑,这就是她这么严防死守的目的,然后对着淖尔抱拳:“既然已经是来过了,那想必今天她不会跑第二次了,我们先回去了,淖尔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明日继续!”
与淖尔约定好了明日过来守着的时间,苏婉就开心的挽着凌思婉的手与他告别了,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悠悠的回了房。
淖尔见两人离开,又看了看南意迟打开的房门,她不知在与侍女说什么,此时笑得一脸娇羞。
想了很久,淖尔还是鬼使神差的进了南意迟的院子,然后走到她房门外,他并未进去,甚至都没露出自己的身形,只是看着外面然后说道:“不知圣女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