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故意停顿一下,连忙改口道:“又俊朗了许多。”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贤兄,多年未见,今日定要痛饮几杯,以叙旧情。”
说罢,便吩咐士兵去准备酒宴。
然而,李肃却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此言一出,吕布不禁一愣,问道:“啊?贤兄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李肃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你。你如今身为丁原的亲信,而丁原又与董公为敌,这岂不是以卵击石?你又能如何逃脱这必死的命运呢?”
吕布就等他这句话了,闻言眉头微皱,问道:“贤兄言之有理,那么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李肃见吕布上钩,心中一喜,道:“我来时,董公曾言,只要你愿意杀死丁原,不仅这赤兔马归你所有,还将让你顶替丁原的官职,统领他的兵马。”
听到李肃的提议,吕布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可是那丁原毕竟是我的义父。”
李肃心中暗道:“坏了,难道他嫌董公给的好处不够,还想加价?这吕布长脑子了?把这当成买卖来谈,知道讨价还价?”
然而,尽管心中这样想,李肃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只是谦逊道:“我李肃不才,竟得董公赏识,委以虎贲中郎将之重任。贤弟之才,远胜我十倍,若你愿归顺董公麾下,前途定当不可限量。”
吕布沉吟片刻,回答道:“此事重大,我得先跟兄弟们商量一下。”
言罢,恰逢小兵们已将酒宴精心布置妥当,吕布的亲信魏续等人也相继步入厅堂。
吕布热情地邀请李肃与众人一同入座,随即直奔主题:“今日请大家聚此,实则是为了共商一件大事。”
他神色凝重,继续说道,“不瞒各位,这位便是李肃大人,我们的并州同乡,亦是董卓将军特遣而来的使者,意在招揽我等。”
李肃闻言,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暗自嘀咕:“你们这哪里是没把我当外人,你们这是把我当死人。这等机密之事,竟当着我的面就讨论开了,万一你们决定不降,我这小命岂不是悬于一线?”
他刚欲起身寻找脱身之机,吕布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回座位,笑道:“贤兄莫急,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
李肃心中虽苦,却也暗自思量:“这吕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不过,他此举或许别有用意,或许正是为了向我展示他的决心。如此说来,大事成矣。”
李肃想到这里,便安心坐下。
吕布对诸位亲信说道:“董卓许我以高官厚禄,若我应允,兄弟们自也能水涨船高,共享荣华。然而,丁原乃是我们的主将,若轻易背弃,岂非不忠不义之举?此事关系重大,我想听听大家的真心话。”
话音未落,一名将士率先表态:“我觉得跟着董卓是条好路。董卓大人曾任并州刺史,对部下向来慷慨大方,且他救驾有功,深受朝廷器重。反对董卓,岂不是等于反对朝廷,自绝生路?”
另一名将士则摇头叹道:“丁原大人虽勇猛,但目光短浅,有勇无谋。如今何进已死,没有了靠山,他仍固执己见,我们何必陪他一起冒险?要么投靠董卓,图个前程似锦;要么咱们干脆回并州老家,也比在这里白白送命强。”
又有人附和道:“没错,咱们当兵打仗,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现在有这样一条不用打仗就能升官发财的捷径,为何还要在战场上的生死搏杀?董卓大人既然有意招揽,我们何不顺势而为?”
吕布听罢,眉头紧锁,但随即舒展开来,点头道:“诸位所言,我都记在心里了。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吕布走出书房,直奔丁原的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