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只是挨了一顿鞭子，休养了几天，然后在城主府上了几天课而已，就这么简单。

“仙界之大无奇不有，二十岁这个槛只是前人的经验而已，总会有例外的。你能如此迅速到达这一境界，跟你强大的神魂有密切的关系。你的神魂是在何时变得如此强大？”

此话一出，楚云州心中震惊不已，楚文启竟然能看出他的神魂发生了变化！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就是挨鞭子之前。

但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假装一切都不知晓。

“不知道啊，不一直就这样嘛，没感觉……”

“当然不是，至少去年还不是！”

反正楚云州直接摆烂，说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楚文启问来问去的，估计也是没有任何证据，无从判别。

楚云州一问三不知，楚文启便只好放弃，毕竟结果才更加重要，至于原因不必深究。

楚云州此刻也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这么厉害，一拳能将秦笙打倒，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凡人，秦笙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随即他意识到一个新问题，既然已经成仙，那便可以学习真正的仙法，而不是天枢功这样的凡间功法。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天苍宗了？学习上等仙法？”

“不能！”

楚云州兴致勃勃，却被楚文启一句话打了回去。

“为什么？！”

“此事十分复杂，听我慢慢跟你讲……”

经过楚文启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之后，楚云州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得失。而且楚文启说的没错，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首先就是楚云州这个一等人仙是有缺陷的，是不完整的。

一个真正的一等人仙面对秦笙这样的凡人，肯定不会被一掌击退。

这说明楚云州的身体依然是凡人之躯，他没有经过长期的打磨和修炼，导致他的身体没有仙化。

他现在大概更像是一种半仙化的状态。

他的肉体没有跟上他的精神，他整个人是不一致的。

正常来说，凡人修仙，都是先从修炼肉体入手，精神的修炼要缓慢得多，所以很多人即使肉体到达了那个层次，可是精神无法感知，最后终究还是一介凡人，只不过是身体素质比较强大的凡人。

而楚云州恰恰相反，他的精神领先肉体太多，导致他的肉体无法承载更多的灵力，因此相对于真正的人仙之境，他十分孱弱。

根据楚文启的判断，秦笙那一掌应该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是有留手的，不然楚云州肯定无法招架。

因此从结果上来说，楚云州这个一等人仙就是最弱的一等人仙，比任何一个人仙的实力都要弱上很多。

其次，就是仙界争斗频繁，波云诡谲。楚云州这样一个非常弱小的天才会引来太多人的关注，这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难免有性命之忧。过早地暴露潜力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楚文启其实没有跟他讲太多细节，世家大族的争斗还不好对他明言。

楚文启只想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人心险恶，要懂得隐忍和谨慎。毕竟无论是何等的天才，一等人仙就是一等人仙，在修仙者的世界就是最低级的。

楚云州倒也聪慧，能听得出来其中的危险，楚家似乎是有些对手和仇敌，不是一家独大的皇室。而且仙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一切靠实力说话，他这么一个有缺陷的天才显然会招来很多是非。

所以楚云州便打消了去往天苍宗进修的想法，修仙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至少要先把这个缺陷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