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我觉得我们的生意还能做得更大,你们知道怎么做糕点吗?我看现在的人可有钱了,要是我们能做一批糕点去卖,肯定能赚不少。”
“嗯,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但是这个高点我们几个大男人能做吗?你别想着利益大,得考虑实际。”
阮野竖着眉头,凶狠的看着成泽禹的小弟,这些人要不是因为需要跑腿,他才不会说他们见面。
做这个生意,就像在打游击战,打一炮换一个地方。这样,最起码能够保证人身安全。
但是做糕点,必须找一个房子,还得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不干不干。
“咦,你这是不服吗?你这个二傻子,你去问问你老大。”
阮野简直没眼看,成泽禹找的这群兄弟,听话是真听话,但是真不聪明,情绪一上头,完蛋了。
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过多的说,只是下定决心。
看来,他们的搭伙,也只是雪化之前。
屋里,王盼盼看着文艺,她在那里发呆脸色惨白,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她其实想开口劝劝阮野,毕竟,就算她有金手指,要不是那年没恢复过来,她都不会去混黑市,现在更是收手。
但阮野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找个工作,谁知道找了个这么危险的炸弹。
“文艺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怎么看起来脸色苍白?”
王盼盼越发担心,假如一个人的精神一直在紧绷,那么肯定会出事的。
“盼盼,你别管我。阮野这个臭男人一点都不听劝,我们现在又不是活不下去,也不差这点东西,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去掺和那些事情。
虽然现在平静下来,闹得没有开始那么厉害,但是谁知道哪天那些人又发疯,王是拿他没办法。”
文艺想起这场运动的开始,还心有余悸。当年她还是一个高中生,没毕业,在回家的路上,就看到自己对面隔壁不远的邻居,那些令人尊敬的老先生,受尽侮辱,有的自杀,有的熬着,血淋淋的一片。
红色占满了整个社会,那些带着红袖章的人,好像有生杀与剁,审判别人的权利。各种打砸,羞辱侮辱,动手抢掠。
没有一家人能够逃脱,只要被他们盯上的,只能家破人亡,或者送去劳改。
年老的老人,死在审判之下,年幼的孩子没人照顾,失去生命。
要不是家里人选的路选对了,都当兵,而且职位也不是特别的高,站队没问题,没有挡着别人的路,她都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好好的。
所以阮野想去做生意,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只是也不想折断他的翅膀。
不然,她怕,这段感情也到此结束了。
“文艺姐,你应该给他点信心。我觉得阮野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曾经的事情,对我们来说触目惊心,不敢沾惹。也许对他来说,没那么严重,而且我相信,他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去掺和这件事情。
不然,他不会让你伤心的。
要相信他。”
王盼盼心里骂唧唧,阮霄,为了你弟弟,我可真是废了不少口水,苦口婆心。
你还是赶紧让他回归正道,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她的态度,让文艺没那么难过了,但又解决不了事情,尽量想办法。
“盼盼,我不想了,你那年有没有害人的呀?比如让人昏迷,或者让人不能说话,我想既然我帮不了她,不能和他一起,那我就给他准备一些武器。”
文艺坚定下来,开始转换思维,最起码要保证平安。
“有,走,我给你介绍介绍,正好我这些药还没用过,让他看看效果怎么样。
反正这些谁用不是用。”
王盼盼拉起文艺,往房间走。
这里,是她特意布置出来的小隔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工作房,平时没人来,但是为了那要有一个出处,所以准备十足。
阮野晚上回来,还没走到自己家门口,就被文艺拉了过去。
“艺艺,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难道他不在,有人欺负他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