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诵念起大悲咒!
“脱下吧!快脱下脱下!!呜呼呼——小桃开始脱衣了!”
且慢……
待我一等!
刚才脑海中响起的、与我声音无异的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难道我在穿越时,带了个系统?
这系统先前危难时刻未曾出现援助,如今见小桃脱衣便冒了出来?
这解释颇合情理。
前后连贯,逻辑清晰。
那不是我的声音。
绝对不是!
我怎会有如此不堪!
“哇,吴洋……你的眼睛要瞪出来了哦?”
吴洋身旁,伊贝尔一边投以极端的鄙夷,一边看着他。
吴洋以赤红之瞳瞪了伊贝尔一眼,“你闯进来做什么?无事便退下,待在此处岂非碍人?”
“如何碍人?碍你何事?你讲清楚!”
伊贝尔扬起秀眉!
“我进来当然是,当然是……当然也是要烘衣的!我衣衫也湿透了,不烘干会受凉的!”
伊贝尔此刻的态度比平日强硬数倍。
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此乃人之常情,撒谎之时,往往加重语气——因怕他人不信,故加重语气。
此刻的伊贝尔,正是此心绪。
方才在正厅,巴尔夫出言狂妄,场面一度尴尬。吴洋为避免冲突升级,忙带着贯地谷来到邻室。
伊贝尔眼见吴洋与贯地谷步入侧厅,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心中……
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这困扰之情突如其来,伊贝尔无暇细究缘由,只是暗自嘀咕:“为何如此?怎能如此?” 巴尔夫含笑而坐,悠闲地看着伊贝尔,慢条斯理地道:“少年血气方刚,少女媚态天成,犹如烈酒浇烈火,冰水泼沸油,一发不可收拾矣!”
“……”
伊贝尔低垂眼眸,默然不语。
巴尔夫见状,心下轻笑,忽而言道:“咦,罗兰姑娘,何故仍立于此?衣裳已湿,宜速去烤火才是!”
“!”
伊贝尔蓦地一惊!
“正是!衣湿矣,速去,此处险境重重,感冒非小事也!”巴尔夫催促道。
伊贝尔跃跃欲入偏厅!
巴尔夫闭目沉思:“吴洋小友……老夫所能助,仅此而已。”
……
……
粉香浸透瑶琴弦,春意融于酥雨膏。
浴后檀郎触处,清露凉润紫葡萄。
吴洋望见贯地谷大方褪去外衣,伊贝尔羞涩解裙,脑海中竟浮现出这首诗。
啊。
少女之躯。
吴洋稍感惊讶,伊贝尔这般荷尔蒙旺盛的女子,竟着纯白亵衣,且布料繁复,更显贞洁而非挑逗。
反观贯地谷,一身黑衣亵衣,式样大胆,上身衣料不及伊贝尔一半,下身更少至四分之一!
喂!
喂喂!
背部怎无衣料?
贯地谷!
你平日所思何物?
莫非是灵欲交缠?
或是水火交融?
更为吴洋惊奇的是,二人褪去外衣后,竟停下脚步,放松攻势,将湿衣挂于壁炉前,继而席地而坐,背向吴洋。
“……何故?”吴洋举手询问。
“二位,请继续。”伊贝尔抿唇,面泛微红,“继续何事?变态!”
贯地谷亦脸红!
但她非羞涩,而是兴奋!
她转身面向吴洋,喘息道:“若吴洋大人有命,吾愿继续!”
吴洋忙摆手,“罢了,罢了。我只是随口一提,玩笑而已,如此甚好,不必再行。”
“若吴洋大人觉得悦目,吾愿常以此装束待您!”
“……你若日日如此,便只剩‘日’,无‘常’矣。”
“吴洋!你乃淫贼!”
伊贝尔掩耳!
吴洋视若无睹。
氛围微妙,场面尴尬。
片刻后,贯地谷转首问:“吴洋大人,离火如此远,不觉寒冷?”
靠火近些无妨,靠近你们怕炸了。
“尚可。”吴洋应道。
伊贝尔挪半个身位,同样转身,“过来吧,感冒便麻烦了。”
三人并肩而坐。
吴洋倾听身旁二人平稳的呼吸,正觉旖旎,门外忽闻砸门声!
“啧……”
吴洋烦躁地咂舌,贯地谷与伊贝尔下意识拿起半干衣物护住前胸,李斯特之声随即响起:“吴洋大人!巴尔夫失踪了!”
吴洋疾步至门前,拉开门,“巴尔夫失踪?或是在哪个房间休息?”
李斯特面色凝重,“吾之兵刃亦失踪,必是那邪魔盗走了我的兵器!”
“……”
吴洋步入大厅。
之前他于椅上歇息,取下希望刀置于桌案,随之随贯地谷入偏厅,一时忘带身旁。
然此刻,桌上已无希望刀之踪!
吴洋回首一望——
伊贝尔存放双剑之处,双剑亦已失踪!
“这巴尔夫……所为何事?”吴洋望向敞开的大门。
门外天色昏暗,大雨倾盆。
# 112 是否有被动察觉线索的能力?
贯地谷与伊贝尔身着半干衣裳,随吴洋与李斯特搜寻全屋,后至偏厅商议。
搜查无果,巴尔夫踪迹全无。
吴洋道:“现巴尔夫不在,有事与你们相告。我们进入结界时皆听到一段长语,对否?”
李斯特言:“长短……未留意,我不明其意。”
“先前巴尔夫在旁,未透露真意。其实那段话之意为‘黑山藏白土,福缘不可量。谁人识破,谁为主天下’……”吴洋看向三人,“毋庸置疑,此乃谜语,指向一大宝藏。”
众人静默片刻,伊贝尔道:“可巴尔夫并不知这段话之意吧?”
李斯特摇头:“阿诺比语非失传文字,通用语与其相异,然西之国官话实源于阿诺比语。”
吴洋亦言:“巴尔夫年近五六十,世事经验丰富。他会阿诺比语,并非不可能。诸位,巴尔夫突兀离去,我认为不可排除一可能——”
众人望向吴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