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整。
苏瑾诚将垃圾袋紧紧系牢,舒了口长气。自下午五点以来,顾客络绎不绝,直到晚上八点半,客流才渐渐稀疏。
观月晴奈和观月花铃仅工作四个小时,傍晚八点半趁着人流减少,两人用过晚餐就离开了。
此刻,苏瑾诚伸展着僵硬的身体,轻声道:“还有一个小时就闭店了,我也可以稍作休憩了。”
苏瑾诚走进店中,视线落在一个身影落寞的女子——九号桌前,她正借酒消愁,中江智夏正竭力劝慰着她。苏瑾诚走上前,看清来者身份,竟是他的班主任上谷凛香,他不禁诧异。
“上谷老师?”他轻唤,中江智夏闻声好奇问道,“智夏,你认识她?”
“她是我们班主任。”说完,中江智夏起身,“那你去宽慰她吧,高峰期已经过了,准备关门了。还是劝劝她,别再喝了,该回家了。”
中江智夏留下,穿着高跟鞋离去,此时店面唯有老板、智夏和两位服务员及一位大厨还在线,其他人早都下班了。
“上谷老师,别再喝了,明天还要讲课呢。”苏瑾诚一把取过她手中的杯子,诚挚开口,“有什么烦恼可以对我说说。”
上谷凛香缓慢转动目光望向苏瑾诚,口中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个苏瑾诚,两个苏瑾诚,三个……”
苏瑾诚握住上谷凛香的手,但她仍在喃喃自语,他不禁笑道:“难怪智夏姐将这棘手的情况扔给我,她这明显已经醉得很深了。”
夜色深沉至晚上十一点,桌上的狼藉被收整,上谷凛香醉得不省人事,连站都站不稳,话语迷糊不清。
店主黑泽夜月踱步上前,中江智夏瞥了眼她,迟疑片刻,转头问黑泽夜月,“老板,这该怎么办?”
黑泽夜月目光流转,提议说:“看看她手机,给她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这种合法看别人手机的机会并不常见。”
“黑泽老板,你这人……”中江智夏白了黑泽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可眼下,我们似乎只能这样做了。”
随即中江智夏从上谷凛香的包里找出手机,拨打了她家人的号码,说了两句就挂断,她告诉黑泽:“这位女士的父母不在这座城市,老家远在名古屋,不可能赶来这里接她。”
“那智夏,你慢慢处理吧,我去休息了。智夏,出门记得将门窗都锁好。”黑泽朝她微笑,并含情脉脉地看着苏瑾诚,“智夏,你要不要去老板家里过夜?老板会让你学不少东西的!”
“老板,您都三十大寿了,麻烦你严肃些!如果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
中江智夏瞪了黑泽一眼,警告道。黑泽笑吟吟道:“我只不过开玩笑。就算想带瑾诚去我家,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