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汐宫彩夏扭头看向他,愤怒的神情弥漫在她阴郁的面庞上,她的嗓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彩夏,名雪毕竟叫了我一声叔叔,而且她现在又在住院,从情理上来说,我应该过来探望一下的吧?”中年大叔苦涩一笑,摇头无奈地道。
“请你叫我汐宫彩夏,或者直接称呼我即可,不要再用‘彩夏’这个名字称呼我,这只会让我感到恶心。”汐宫彩夏一脸嫌恶地回应,连苏诚都觉得震惊,汐宫彩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这般态度。
陌生人看见这一幕,恐怕都会误以为这位中年男子是汐宫彩夏的敌人而非她的父亲。
汐宫彩夏的父亲听罢,面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他并未多言,而是客气地朝苏诚与观月澄乃点了点头打招呼。
“请你离开这里!你的存在会让这里的空气质量恶化,从而影响名雪的康复!”汐宫彩夏面色铁青,语气粗暴地催促着他,“快走!”
面对汐宫彩夏的要求,苏诚保持沉默,毕竟这对父女之间的纠葛,他并不清楚详情,也不适合随意插话评论。
“好好好,我走,我走,彩夏你别生气。”中年男子连连赔笑应道,尴尬地退出了医疗舱。
片刻之后……病房内的气氛陷入沉寂。苏诚轻轻扯了扯观月澄乃的手臂,暗示她起身离开。随后他对吉羽名雪说:“吉羽同学,我和澄乃学姐先行一步,明天见。”
“嗯,明天见。”
吉羽名雪点头答应后,苏诚和观月澄乃离开了医疗舱。离去之余,观月澄乃满腹疑惑地惊叹道:“汐宫竟然对她父亲表现出那样的态度,可她父亲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在赔笑?”
“她的父亲似乎确实是一个脚踏多船的男人。”苏诚解释道:“这也正是汐宫学姐对男性抱有偏见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能说汐宫的父亲咎由自取了。”观月澄乃噘起红润的小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冷冽与坚定的光芒,认真地继续说:“如果我以后交往了男友,一旦他胆敢背着我和别的女孩交往,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此时,观月澄乃的话语中弥漫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肃杀之意。苏诚听着她的言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接着,苏诚耸了耸肩膀,带着商量的口吻提议道:“澄乃学姐,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边盯着我,一边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只是给你、给你提个醒,那、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最、最糟糕了!”观月澄乃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你、你千万不、不要变成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