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如摆摆手,道:“殿下不会不分轻重的,他在很多事情上是需要你的,再说还有我呢,你担心什么?”
彩儿一听,点点头。
……
外面天气晴朗起来,御花园里百花盛开,季花、洋桔梗、太阳花在阳光照耀下,格外鲜艳明丽,御清池的荷花更是洁白如玉,出淤泥而不染。
那只神鹰蓦然掠过头顶,阴影盖过,杨媛媛假装有些害怕,躲在叶炫身后。叶炫瞧着这娇羞的美人,不由呵呵笑两声:“不怕,有寡人在此,自有神佑,这只神鹰就是我们的保护神。”
杨媛媛说:“我不喜欢,还有那只老猿,我也是怕,不过我很少见到它。”
叶炫说:“老猿一般夜晚才出现,白天不会出来惊扰人的。”
正在这时,王公公又来报:“启禀陛下,刑部尚书吴光和典签帅周攸元二位大人求见。”
叶炫说:“哦,请他们前来。”
少顷,刑部尚书吴光、典签帅周攸元来了,叶炫望着他俩,问道:“我叫你们查太子被害一案,查得怎么样了?”
吴尚书拱拱手,说:“启禀殿下,有些眉目了。”
“哦?”叶炫一听,正色说道:“快说说。”
吴尚书说:“刺杀太子的箭经过仔细查验,此箭镞形状怪异,而且有毒,起初我们查找了军械库,也比对了京城众多射箭高手的箭弩,都没发现匹配的箭镞……”
叶炫道:“继续说。”
吴尚书掉头看看周攸元,周攸元上前一步,接着说:“我们派了几路人马在京城四处打探暗访,终于在城南一铁匠铺里发现了与此相同的箭镞。”
叶炫一听,眼睛睁圆,问道:“开铁匠铺的是何人?”
周攸元回答:“是一个叫曾蛮子的铁匠,已被我们抓捕带回,就关押在大理寺狱,只是,他说来他铁匠铺铸箭镞的人很多,他已记不清楚究竟是谁定制的这种箭镞了。”
叶炫道:“得查,再查,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否则,有人还会怀疑、瞎猜……”
他突然住口,空气凝住了,吴尚书和周攸元互看一眼,不着声。
旁边的王公公也一声不吭。
杨媛媛瞧着他,嘴里冒出一句:“你是担心太后对你猜忌?”
叶炫没有正面回答,绕开话题道:“若有人怀疑是我背后指使,岂不坏了我名声?”
“所以要查,”杨媛媛宽慰叶炫说:“不过你也不必忧虑,让他们继续去查便是,既然此案有了些眉目,终会弄得明白的。”
王公公附和:“侧妃娘娘说得是。”
杨媛媛又挽着叶炫的手,撒娇地说:“殿下也不必自责,谁人敢猜忌未来的新皇?也不必担心太后,她是你母后,定会护着你,等到登基大典后,一切尘埃落定,你这个皇帝就可大展宏图了……”
一旁的吴尚书与周攸元没有插话,只是相视一眼,然后唯唯诺诺地拱拱手,告辞而去。
叶炫也被美人逗得龙心大悦,当晚就去了杨媛媛住的寝宫。
不过,叶炫去之前,杨媛媛在那扇据说是辟邪的虎纹铜镜前梳妆打扮时,忽又发现那个神秘的纹花小药瓶,她连忙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又装着一丸。她顿时明白,这是要让她悄悄放在叶炫酒里的“春药”。
杨媛媛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之前叶炫喝了这放有“春药”之酒后的不堪情景——
叶炫望着丰腴性感的杨媛媛,不禁春心大动,将她拥入怀里,然后推至上床,与她一夜销魂,神魂颠倒,难以自控……
有一次,叶炫淫心大发,与她彻夜缠绵,早上起床时甚至从床榻跌下,回去昏睡了两日,还难以启齿,推说是受了风寒。
看来,这是有人在设计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局。不过,这一切都是单线联系,她也不敢去深问,否则,不仅这侧妃地位和荣华富贵都会泡汤,恐怕连性命都不保呢!
她为此做了几次噩梦,场面都是血淋淋的,把她吓得从梦中惊醒,为此她睡眠不好,还得了偏头痛的毛病。
……
太后的千寿宫那边,米莲在邓柏的住处仔细查找,什么都没有,但在搜寻枕头下面时,忽摸到个缝在枕头里的什么东西,于是撕开枕头一角,掏出那东西,原来只是一个“护身符”。
她快步去了太后那里,把这“护身符”递了上去,说道:“启禀太后,查了,邓柏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
太后拿着这“护身符”翻来覆去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还给米莲,道:“你空时可派人到城中各寺庙走走,看看哪处寺庙的平安符与这相似?”
米莲迟疑道:“是。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多大关系。”太后说。
“那?……”米莲不解。
“让你多去历练历练啊!”太后漫不经心地说。
“是。”米莲点点头,然后接过这“护身符”,揣回怀里。
晚上,忙了一天的米莲回到自己房间,用过膳后,正准备上床,宽衣解带时忽又摸着怀里的“护身符”,于是又掏出来看看,努力去想,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头绪,于是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