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哥哥——!!”
一个精神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成功吸引了托儿所中所有人的视线。
在自己被震聋之前,琉璃面无表情的把电话交给了身旁的伏黑惠,转身继续犯懒。
“那个声音是悠仁吗?”刚交完任务的五条悟回到托儿所,顺手戳了戳困倦的琉璃,“什么事啊,惠?”
琉璃拍开五条悟的手爪子,拽着毯子在躺椅中缩成了一团,默不作声的表达着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的意愿。
“说在宫城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虎杖怀疑有诅咒的参与,”伏黑惠看了一眼连脑袋都看不到的一团琉璃,把手机递给了五条悟,“说是希望有人能给他分析一下。”
准确来说,虎杖是想要琉璃哥哥分析,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被琉璃嫌弃的五条悟接过手机,懒散的开口:“这里是魅力四射的GOJOSEISEI哦~悠仁是在哪里发现的呀?”
“哦!五条老师!你在呀!在宫城县仙台市的一个初中里!老师要来看看嘛?”
少年青春洋溢的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像是想和大人一起探险的小孩子一样。
“既然悠仁盛情邀请,那我肯定要去啦~”
完全没让悠仁扫兴的五条悟爽快答应下来,把电话挂断的手机重新放回了伏黑惠手中,悠闲的再次戳了戳懒散的毛毯团,说出了他打扰琉璃睡觉的真正缘由。
“我刚刚遇到硝子了哦,她让我转告你说是体检时间到了。”
困倦的琉璃瞬间清醒,无奈的将毯子扯了下来:“……那个三天一体检的方案不是被否决了吗?”
“谁否决了?”
“我一票否决的。”
“噗,”夏油杰和外出的五条悟击了个掌,笑着坐在了琉璃身边,“三对一的投票局,你也想挣扎,琉璃开始学会耍赖了吗?”
他刚从一年生那边下课,还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尾巴。
琉璃从椅子上坐起,抬头看向托儿所的大门:“没有想耍赖。”
只不过他需要稍微缓一下困意再出门。
“啊,是绮罗罗前辈!”菜菜子弯起眼睛,冲着新任一年生招手,“欢迎!”
星绮罗罗穿着改版的女士高专制服,从托儿所门边探头,兴奋的和孩子们招了招手。
“小美小菜还有小惠~我来啦!”
伏黑惠疑惑的看了一眼星绮罗罗的身后,问道:“秤前辈没过来吗?”
这俩人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小金很挫败嘛,”星绮罗罗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琉璃,笑嘻嘻地说,“说是在想出打败琉璃老师的方法之前绝不来托儿所~”
今年入学的两名一年生分别叫做星绮罗罗和秤金次,是夏油杰负责的班级。
按理来说,在高专上学的孩子基本上是不会来到托儿所,也没什么机会和琉璃打交道的,但今年的两个学生却不太一样,他们的术式太过特殊了。
拥有【南十字星】的星绮罗罗和拥有类似赌博术式的称金次刚入学,就被五条悟盯上并打包送到了琉璃面前。
复杂规则的【南十字星】和术式本身写入领域程序的两名术师成功吸引了琉璃的注意,并顺利被五条悟哄着交出了不少夏油杰的奇葩照片。(继琉璃没收了他所有的照片之后,夏油杰的非正常照片转而成了几人交易的硬通货。主要是在羞耻层面上,这些照片对冷静自持的夏油杰伤害极高。)
在观察了几次实战课之后,琉璃很快就掌握了星绮罗罗术式的规则,转而开始研究称金次的领域。但毕竟琉璃不具备被卷入领域的战斗能力,所以他并没能顺利理解称金次的术式构成。
但通过夏油杰和伏黑甚尔的转述,琉璃大概理解了称金次的术式多半是和运气相关联的不稳定术式,所以他开始尝试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研究称金次的能力,也就是探究运气对术式的影响。
但在探究实验开始没多久,琉璃就后悔提出这个方案了。
他怎么就想不开提出了和秤金次玩赌博和胜负游戏的?
而且为什么那家伙发觉自己赢不了以后,反而在奇怪的点上开始纠结了?
真是不能理解赌徒。
美美子拉着星绮罗罗坐下给他编头发,笑嘻嘻地说:“秤前辈明明赢不了琉璃大人,还是那么兴奋的来挑战,真奇怪!”
上次输的是不是抽鬼牌来着?
“小金说,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琉璃老师的‘狂热’,”星绮罗罗点着带着唇钉的嘴唇,心情很好的说,“他每次谋划这个的时候看着热情高涨的,超可爱!”
琉璃看向班主任的夏油杰,淡淡地说:“你能想办法让那个孩子放弃吗?”
他觉得自己生活状态挺好的,不需要什么“狂热”或者“爱与希望”。
“这就有些为难我了,”夏油杰笑着端起茶杯,饶有兴致的否决了琉璃的建议,“其实我也很期待琉璃‘狂热’的样子哦?”
“啧。”
理解不了。
那个一年生就不能去缠着同样痴迷赌博的甚尔吗?
他俩绝配。
美美子打开了自己的化妆盒,兴致勃勃的给面前人化妆:“菜菜子,快看!”
“哦哦!这个色号,”菜菜子惊喜的拍拍手,把镜子搬到了星绮罗罗面前,“好适合你!”
“!真的哎!!”星绮罗罗欣赏了一下光鲜亮丽的自己,高兴的眯起眼睛,“好喜欢和你们一起玩~”
听着女孩们的笑闹声,伏黑惠看向仍未动身的琉璃,问道:“要倒杯茶吗?”
最近琉璃哥哥怎么那么容易犯困,是太累了吗?
“不用,可以了。”琉璃坐起身,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总算离开了躺椅。
夏油杰悠闲地对着琉璃的背影举杯,笑着说:“如果你想逃我可以帮你哦?”
“说什么傻话,”琉璃冷淡的走出托儿所,直奔医务室的方向,“辛苦的可是硝子。”
他怎么可能拒绝妹妹要求的体检。
医务室内,穿着白大褂的硝子正在挨个关闭常用的大型仪器。